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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讲话。”
说是这么说,新椅子的扶手上已经被他捏出了几个深深的指印。
每次天地无一惹了别人,他反而会比被惹的人还要生气。
没料到这样的发展,严方任惊愕地往瑞安澜那边靠了靠,离那两人远一些。而瑞安澜发现严方任缠着绷带的手移到了自己视线范围内,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一脸迷茫地抬起头。看到印乐知不情不愿地又坐回椅子上后,她便毫无触动地低下头继续看书,顺便拍了拍严方任的手。
印乐知坐下后,不再看严方任,集中精力在天地无一身上,对天地无一道:“沐老头自己不下来,非遣我过来跟你白费口舌。”刚说了两句,他突然又拔出半截长刀,刀锋冲着天地无一,向天地无一恶狠狠道:“离远点说话!”
严方任刚才正在侧着脑袋看瑞安澜读的书,听到前上级的一声嘶哑的怒吼,便又转过头来。然后他发现天地无一又贴近印乐知,右手腕搭在印乐知的右肩,越过他抓住印乐知身后的椅背,左手再次摸上印乐知的脸。这次是往脖子那里触探。
印乐知比天地无一矮了一寸多,今天用的肤色黑沉,衬得身形更加瘦窄紧实,被宽大的亦炎苏逼得整个上半身向后仰贴在椅背上。而亦炎苏正低着头在看他脸颈交接处是否有假面的痕迹,被他一吼,抬起狭窄的眼皮斜瞅了他一眼,嫣红的薄唇扯出一个细长的微笑,换上一种引诱的语调:“至少把眼睛的伪装卸了?爷对小乐知的眼睛当真是思念不已。”
印乐知当即青筋暴起,长刀出鞘,直接向亦炎苏胸口招呼。
两人距离极近,亦炎苏被长刀的直刃结结实实砍了一刀,竟只有一道浅浅的皮外伤。他向后靠回椅背上:“小乐知,能不能有与你年龄相符的稳重?还不如二十多年前的你可爱。”
说话间,亦炎苏胸口那道表面的刀痕已经愈合,只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串颤巍巍的血珠提醒着,这里曾经有一道伤口。
这句话说得处处矛盾。印乐知气结,垂下刀,起身往高台上去了,一句话都不想再和天地无一讲。
“他走了。”天地无一立刻恢复平静,慢悠悠回过身,对严方任道。看到严方任已经挪到瑞安澜身边紧挨着她,他微微皱眉,又危险地笑了起来:“你俩也离远点说话。”
严方任稍微往一边挪了挪。
台上沐瞿空已经僵住。见印乐知气冲冲地回来坐下后直接仰头灌了一杯酒,他心里默默决定还是等会儿他自己去吧。
好不容易等第二梯队的都汇报完毕。茜草帮最近风头正劲,眼看高台空出一个位置,帮主望西风难掩熊熊野心,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想要上高台的欲望。沐瞿空对这种人司空见惯,就没当回事儿,反倒瑞安澜抬眼盯着望西风看了一会儿,被望西风回头蔑视地瞪了一眼。
瑞安澜冷笑一声,严方任连忙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
像飞羽至之类的末尾帮派仍然是安安稳稳地默默发展,没什么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