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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远的角落坐下。
严方任凑到瑞安澜耳边,用程晶听不到的音量道:“他还是个孩子,你老吓人家干什么?”
瑞安澜头也不抬:“他资质太差,没什么用,看着心烦。”
“……”严方任一时说不出话来,“你能不能看看人稚嫩美好的一面?”
瑞安澜没有回答,往旁边让了让,怒道:“严方任你离远点,我耳朵痒。”
程晶:“……”
严方任转身沉默地干完剩余的活,带着程晶走了。
之后的几天,程晶依然时常出现在严方任面前,用各种理由把他支走,每次瑞安澜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不知道是听说了什么,几天下来,程晶对她的恐惧反而越来越深。
而严方任一直派人留心程家远房那里的情况,终于在这天目睹了惊风阁的人上门想要带走程晶、远方亲戚十分惊讶“人不是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吗”的戏码。
惊风阁人心想前几天阁内还在走流程呢,哪来的人擅自带走他?
等问及那人的长相时,远房亲戚形容了一番,又被按着深究了很多细节,惊风阁的人才离开。
在严方任和亲戚们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时,又一个人出现在了亲戚们面前。
严方任听弟子回禀后,坐直了身子,道:“那人相貌体型如何?衣着?有无疤痕等标志?”
弟子一一回复后,严方任抿了抿嘴。
有点麻烦。听起来,去的人是第五荣的副手之一。很明显,因严方任去接程晶前做了易容的缘故,第一批去的人没问出有效信息,第五荣才派了自己的副手前去。
那人能问出来的东西可比之前的杂鱼多得多。
但严方任和瑞安澜沟通了一下后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精力去管这档子事。在严方任没注意的时候,瑞安澜已经把自己的家底全投进了瑞安门。在天地无一回来之前,瑞安澜能保证自己的生活都很勉强。
瑞安澜只能说:“随他们去吧,你注意着别被第五荣砍了就行,其他都好说。爱闹什么幺蛾子都随他们去吧。”
严方任:“行吧……”
“打架喊我。”
“……”
然而,惊风阁并没有找严方任的麻烦,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严方任和程晶的联系。
严方任不太信。
这么平静,反而觉得恐怖。
果然,惊风阁虽然没冲着严方任来,但他们……
去了蜀地。
瑞安澜听严方任跟她这么说后,挠了挠头:“自求多福,自求多福。”
严方任:“你可长点心吧。”
瑞安澜茫然地看着严方任:“不,我是说惊风阁。蜀地那地形、气候和药毒,够惊风阁喝一壶的。”
“???”
惊风阁此时的表情也是一排问号。他们在蜀地吃了瘪,倒不完全因为是瑞安澜说的那三点因素。更多的,还是因为没想到蜀地人较起真来,也是真的轴。
惊风阁去蜀地,确实是在发现了蜀地对瑞安门有一定量援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