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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之前在扶双楼听到的岷王与影中月的声音。
严方任从草木缝隙中望去,看到影中月笔挺地坐在石凳上,她的宝贝琴被搁在膝头。一名向来就是岷王的男子站在她身后,手上捏着一枚象牙梳子,正在帮影中月梳发,一个花苞冠隐约成型。
岷王长相清冷,有着北方人的硬朗,又因被当今圣上扔去了南疆那种荒僻之地当了个闲散藩王而心里不满,平日看来都是一副难以接近的坚硬模样。此时他脸上倒是难得带了点柔和,手指上缠着影中月如丝绸一般的发丝,一点不敢大力地梳着,倒不像是逢场作戏。
影中月看起来却是有点紧张,坐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许久才小声道:“翡榭?”
被喊到名字的岷王应了一声:“嗯?”
“你们中原人的梳妆,好慢啊……”
穆翡榭笑了一声,轻轻戳了戳影中月的脸:“快好了,再忍忍,我的月月。”
严方任蹲着看了良久,硬是被喂着吃了一嘴的狗粮。穆翡榭和影中月二人浓情蜜意,压根就没想到前两天府里刚死了个女人,尸体还在路上跑着。就连穆翡榭手上那枚象牙梳,看起来都是个全新的款式,上面缠着几根影中月的银色发丝。
严方任倒不是觉得只见新人笑有什么不妥,只是有点让他失望。两人窝在一起就是说些悄悄话和严方任听得直皱眉的私房话,最后还弹起了琴。严方任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走。
于是他就走了。
严方任走后,影中月弹琴的手悬在弦上,一只翠绿的小虫顺着琴弦爬上了她的手指。
穆翡榭本在闭着眼睛欣赏词曲,被这突然的停顿一惊,睁开眼睛询问道:“月月?”
影中月甜甜一笑:“走神了。”
穆翡榭没发觉什么异样,只是宠溺地用扇子敲了敲影中月的头。
那边严方任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找了个无人角落快速地做了下易容和换装。他盯着池水里的倒影看了看,心想在惊风阁里学得还是差点火候。
怎么没把印阁主那手缩骨拔骨节的本领学到。
严方任琢磨着,瑞安澜那儿不知道有没有相关藏书,等这次回去跟她要来看看。
他又检查了下自己,确认自己除了身高以外,就像个府里的普通下人后,才缩了缩脖子,弓起背,往前院走去。
往前院打听一圈后,严方任发现无人见过侧妃的死状,只是突然听岷王找了几位女仆进去殓尸,然后派了一队亲卫把装殓好的棺椁匆匆运出了王府。
几位老仆提到这事儿还唉声叹气,道那侧妃原先体恤下人,温和懂礼,只可惜没个一儿半女的,根本争不过影中月这狐媚子。
严方任别的问着,倒是被仆人们描述中套了逝者滤镜的侧妃闪瞎了眼。在仆人的嘴里,那侧妃模样身材性格都顶好,一直也颇受岷王喜爱,常年住在江南的王府别院里,倒是远离了南疆的闷热。岷王每次来江南度假时,也多半是住在别院里。两人除了未育子女外,也算是恩爱。但自从岷王去过一趟扶双楼后,事情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