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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因为只有十二个人，又没有那么刻板的规定没有那么正规，所以大家说起话来也比其他会议上要随意一些。
不过，对于另外两家公司来说，这两家公司都是他们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们自然不愿意出口帮任何人，甚至巴不得唐念和陆副总两人互相揭短，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简直像极了古代后宫里妃子们坐看贵妃和皇后内斗的场面。
见没人接话，陆副总笑了笑接着露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样子道：“念念啊，你这姑娘倒是厉害，有本事也不怕事，我跟你父亲还有些交情呢，总听他提到你。说起来，我家女儿也跟你差不多大，她要是有你一半厉害我都知足了。”
听到陆副总口中的“念念”二字，顾景知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两个字经由他的嘴说出来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与……恶心。
唐念也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却不是因为称呼——她又何尝听不出来，陆副总既讽刺了她花言巧语初生牛犊不怕虎，又用了长辈的身份来压她。
虽说圈子里最讲究各种规矩名声，小辈自然不能对长辈说什么不尊重的话，不过——
“陆叔叔倒是提醒我了，咱们这可是来竞标的，怎么倒是聊起家常了？”说着，唐念还像模像样地微微欠身表示歉意，“让各位见笑了，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听这些家常琐事。”
见证了一出好戏的几人连忙摆手表示没关系——反正都没什么竞争希望了，回去也是继续工作，倒不如继续在这儿吃瓜看好戏呢。
顾景知眼中也含着一丝笑意。
他倒是没想到，记忆中那个平时在不熟的人面前都沉默寡言话很少的念念居然也能一下子说这么多话，一下子这么伶牙俐齿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她，都是他放在心中的那个唐念。
陆副总略有些僵硬地看了看众人，若是不跟着“赔个不是”显得没什么礼貌，若是真的赔了不是又自降了身价。
到底是学工商管理平时不是看报表看数据就是开会怼员工的人，若论起“吵架”，陆副总还真不是唐念的对手。
他额头冒汗，有些后悔怎么没有多带个专门做这种外交口齿伶俐的人，最好还是像唐念这样年轻又敢说的人。
倒是唐念又一步开口替他“解围”：“陆叔叔，有什么私交还是等会儿再说吧，商场无长幼，在这儿我还是叫您陆总吧。”
前一秒还说着陆叔叔，后一秒就立马跟人划清了界限，陆副总嘴角微抽，想到自己怎么也不能跟一个年轻人斤斤计较，便也只好自认倒霉继续谈论商业话题。
到底是一个没什么经验的新人，其他几个人“争论”起来说的话逻辑极强又一句接着一句，让唐念在一旁几乎完全插不上话，准备好的一系列质问和回答也快要被她吞回了肚子里。
顾景知微微歪着头看着唐念，大概是因为太入迷了，唐念完全没有发现。
他就这样看着唐念聚精会神地听着另外几人做些无意义的争辩，时不时皱皱眉，时不时无意识地咬咬嘴唇——记得以前他提醒过唐念很多次，没想到到现在了，她还是没改掉呢。
只是，唐念此时的脸色看起来却是不太好。
她几次眼睛一亮想要开口，刚张嘴却又被下一个人打断了，连续循环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唐念就算做过功课做过准备，说到底其实经验并不多，此时她攥着拳头，因为不安，大拇指不停地摩挲着食指，额头上也已经开始冒汗了，身子小幅度地动了动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