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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他在画她吗？
夏漫抬头看了一眼正在搬画架的贺铭泽，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不知他画好后，会不会拿来送给她？
欣赏完后，夏漫把画给贺铭泽悄悄放回原位。
说实话，她挺期待看到这副成品的。
清理完画室后，夏漫回房间，将还挂在衣橱里的那件西装外套，拿出来细心地折叠好，放在购物袋里。
在贺铭泽的陪同下，拎去还给腾厉，划清界限，以免他多心。
腾厉正在三楼的台球室打台球，他难得清闲。
贺铭泽带着夏漫进去的时候，一身休闲的腾厉正轻伏在台球桌前，手里握着球杆，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最后一个目标球，轻轻一击即中，目标球精准地进了桌洞，利落收杆。
夏漫没想到腾厉的台球也打得这么好，不禁多看了一眼。
“大少，表少爷来了。”蒋昊跟腾厉说了一声。
腾厉搁下球杆，深眸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夏漫将装着他那件西装外套的购物袋放在台球室的椅子上。
贺铭泽走上前，当着腾厉的面，那只大手带着极强的控制欲揽过夏漫的肩膀。
他一手揽着夏漫，一手插在裤兜里，对腾厉说，“谢谢表哥出手帮了漫漫，以后我会保护好她，不需再劳烦其他人来费心！”
就连蒋昊都听得出来，贺铭泽话里有话，哪像是来道谢的，分明是在向腾厉宣示主权。
腾厉没说话，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贺铭泽宣示完主权，就带着夏漫走了。
他们走后，腾厉点燃一根烟，夹在修长指尖，迈步走到落地窗前，撩起落地窗帘。
他视线停在窗外楼下，盯着那两道亲密身影，在他视线里慢慢走远。
站在一旁的蒋昊，不放心地问，“大少，你没事吧？”
站在落地窗前的腾厉没说话，也没回头。
腾厉深深吸了一口烟，面容微冷，似覆着薄薄的一层冰霜。
觉得他跟她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蒋昊，我这人是不是挺不好接触的？”腾厉突然问蒋昊一句。
蒋昊不解地看着腾厉，一时摸不透腾厉话里的意思，不敢照实说，就捡了一句不会得罪人的话说。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
腾厉睨了蒋昊一眼，“搪塞我？”
蒋昊挠挠头，“大少，都过去这么多年，她可能早就不记得你了，自然会跟你保持距离。”
上次夏漫让他帮忙把西装外套还给腾厉，他没答应，本来是想让他们俩有机会单独聊一下，把话挑明。
腾厉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没说话。
“我倒觉得她没什么特别的。”蒋昊努力地想安慰一下腾厉，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漂亮吧，她也不是顶漂亮的那种；说能力，好像她也没什么出色的地方，倒不如换个目标。大少你身边优秀的女人多得是，就比如陶媛媛小姐……”
腾厉再次抬眼，锐利的深眸不悦地瞪了蒋昊一眼，“我没让你说这么多。”
蒋昊立马噤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摸了摸鼻子，识趣的不敢再说下去。
他这么形容夏漫，不就是侧面说腾厉看人的眼光不行么？
“大少，我的错，我的错，我该打……”蒋昊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右脸，以此自我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