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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心里直埋怨仪荻不安分,要是按照往年那般流程走来,不是一点儿事也没了?
他正想着怎么找补,突然听见一片惊诧声。
环院的内河上,一艘小舟载着满船香风和星辉驶来,眨眼便到了眼前。
白色的船篷是成束的栀子扎成,红色的烛光映着灯罩,竟是一朵朵阿芙蓉,两畔挂着的垂帘是成串的茉莉和白雪花,斜挂的风帆上更是不同颜色的花巧手堆成彩虹。
黄的月见、棣棠,紫的桔梗、紫藤,粉的酢浆、红萼,橙的萱草、凌霄……各种花是应有尽有,灿烂的就像乍然迸放的烟花,炫目的叫人挪不开眼。
“老夫人,不如你同姑娘们一同乘船游览一圈,待玩累了,再从这里摘花不迟?”
仪荻把船绳系在游廊一侧,又把手里的芙蕖递了过去。老夫人这才喜笑颜开的接下,嘴上还不住的夸赞:“我早说你慧眼识珠,今儿选这帮杂果然挑得深得我心……”
有了老夫人的肯定,仪荻在陆府算是一次打响了名头。
姑娘、下人们不敢找她麻烦不说,就连那花船也没人舍得动一指头。
到了第二日,开始摆花、倒盆、布置宴厅各处,陆平柏难得发了善心,叫青青她们五个过来帮忙,所以不到晌午,各处已经布置妥当。
仪荻因为得了老夫人的欢喜,半下午都被留在她房里说话。
临晚饭时,管家福伯过来请示酒水的采办,不想得到的回复却叫仪荻吃了一惊。
“这有什么为难,当然选胡姬酒肆啦!平柏他们几个不是都爱去那儿吗,就给他们个面子,顺道叫咱娘们几个也开开眼……”
“可是,那仙不归最近的名头好像更盛一筹……”
“那又如何?酒里能倒出那些个腌臜东西,咱们才不冒那风险。”
福伯老实领命离开,仪荻回想那日被救的场景,心里却像炸开了锅。
原来,陆平柏并不像表面看得那般不沾俗务、不懂酒水。那内院的老夫人对仙不归的态度,是不是就是他对自己的态度?
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仪荻回去之后,颠来倒去半宿没有睡着。
到了寿宴当日,她虽不用抛头露面,但哪里花草有了不妥当处,或者枯萎需要换新,她还是得顶着俩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出来“献丑”。
“昨夜没有睡好?回去之后给你休沐三日如何?”
陆平柏难得换下了素服,但一身深蓝绫罗却依旧穿的超凡脱俗。他起个大早查看各处的准备事项,看到仪荻的模样,不由有些心软愧疚。
“谢大人恩典。只是小的命贱,不似胡姬弱不禁风,倘若真修沐三日,恐怕还会在仙不归作出别的妖来。”
仪荻虽然自知身份有别,不该任性耍小孩子脾气,但说出的话却不自觉夹枪夹棒,还带着股子酸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平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什么,他神色依旧淡淡,但说出的话不容丝毫辩驳:“打从聘你那日起,我便知道你是仙不归的姑娘。破格录用、月钱翻翻,甚至任你提前预支,这些都不是因为你是我闲云居的邻居,而是因为你养植花木的手艺。至于你休沐时在仙不归如何,我何曾有过过问或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