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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出来的。当然，看着也像园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听音乐。”
贺明辰揽着她往里走，找到位子坐下。
周围很安静，梁千夏比划着，“听音乐，是音乐会吗？好安静啊。没什么人吗？”
“人是不多。”
贺明辰凑过来，小声说，“LEO大师的钢琴演奏，一票难求的。”
啊。
梁千夏讶然，点点头。
她小时候练过琴，当然听过傅聪大师的名号。没想到，有一天能来听他的小型独奏会。虽然看不见，但可能正因为如此，别有一番意境。
演出开始，原本就安静的地方，瞬时只有音乐声。
梁千夏静静听着，眼眶却有些红了。
到最后，几乎是泪流满面。
“夏夏……”
贺明辰都看在眼里，扯过纸巾递给她，“给。”
嗯，梁千夏接过，捂住了眼睛。
这会儿，她想起了太多……
她这一生，其实还不长，可是，却感觉经历了太多，此刻听着音乐，心头百感交集，情绪有些控制不住。贺明辰在一旁看着，也并不阻拦。
其实，这是他故意安排的。
清欢压抑的太久了，的确需要哭一哭，发泄发泄。
他知道她苦，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音乐会结束，梁千夏擦了擦眼泪，泪水是止住了，情绪还没出来。
“夏夏。”
贺明辰握住她的手，“走了，嗯？”
嗯，梁千夏点点头，跟着她往外走。
路上还是很安静，贺明辰小声问道：“感觉好点了？”
嗯，梁千夏点头，比划：“谢谢。”
“不用。”
贺明辰温声道：“我做的还很不够，是我忽略了，我应该早就想到……你发生了这么多事，在我家里也拘束，心里一定不好受，你也没有办法发泄……”
梁千夏默默，没有任何言语。
“夏夏，是不是还觉得不够？”
梁千夏讶然，她在想什么，他真的有知道？
“到了。”
嗯？什么到了？梁千夏不明白。
“前面……”
贺明辰握着她的手，“前面到了哦，记着，要一步一步跟着我走哦。”
梁千夏好奇的很，“什么地方啊？弄得神秘兮兮的。”
“跟着我走，你就知道了。”
“来……”
贺明辰转过身来，握住梁千夏的双手，“要开始了哦，踏上来！”
梁千夏小心翼翼，抬起脚、踏出第一步。
倏地，叮的一声响……
嗯？
梁千夏抬起头，脸上是诧异的神色，这是什么响声？
“哈哈，你是学过钢琴的，这是什么音符？”贺明辰笑着问。
“哆！”
梁千夏动了动嘴巴，惊奇的笑了起来。
“对。”贺明辰牵着她，“再走一步。”
梁千夏深吸口气，又迈开了一步，又响了……这一次，是‘来’？
啊！
梁千夏微微张着唇瓣，她知道了。不再等贺明辰发话，她再次迈出了一步，这一次，是‘咪’？
“……”梁千夏扬起脸来，刚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可是此刻透着喜悦和小兴奋。
贺明辰微微笑着，松了口气。清欢哭了、笑了，这样就好。
梁千夏兴奋不已，咧嘴笑着，露出整齐的小贝齿，“这是音乐阶梯，是不是？我以前有听说过的，不过，还是第一次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