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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对她而言，都是煎熬。
瞬时，梁千夏想起了美人鱼……
那个把自己的尾巴换成双腿的公主，为了王子，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钢刀上！
此刻的她，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
梁千夏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前面的两人。于是，便有些分神。
突然，就踩到了什么。
“哎哟。”
陈素一声惊呼，人被撞了一下，微微摇晃。
“战总。”
战斯爵眉目耸动，伸手将她拉住，当然，更多的是陈素自己抱住了战斯爵。
战斯爵皱了皱眉，倒是也没有推开她。
毕竟这种情况下，抱住身边的人，是种本能反应，他也不可能没有风度的将人给推倒。
“对不起。”
梁千夏慌忙道歉，她知道，是自己走神，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们停下脚步，所以踩到了陈素。
这是她的错，自然要道歉。
陈素却不理会她，只是仿佛受了委屈般，看着战斯爵。
战斯爵只好问到：“没事吧？”
陈素摇摇头，“脚倒是没什么大事，不过……”她拎了下身上的礼服，“下面被踩脏了，这可怎么办？”
陪着战总出席这样的场合，礼服脏污自然是要不得的。
“嗯。”
战斯爵拧眉颔首，“我来安排一下，换身礼服。”
“嗯。”
陈素笑着点头，却又说到：“会不会耽误事情呀？”
这字字句句，其实都在指责梁千夏的过失。
“没关系。”
战斯爵淡淡道，“迟一点有什么要紧？这样，你先上楼去，礼服换好了再下来。”
“……哦。”
陈素不免失望，他不陪着她吗？
战斯爵拿开她的胳膊，还算是绅士，“去吧。”
“嗯。”
陈素咬了咬下唇，转身走了。
梁千夏始终像是个尴尬的存在，只有笑着目送陈素。
“走吧。”
头顶上，是战斯爵分不清什么情绪的声音。
“呃，哦。”梁千夏怔怔的点头，跟着战斯爵继续往前走。里面，就是宴会大厅。
一进门，喧嚣热闹，衣香鬓影便扑面而来。
梁千夏四处看了看，这该从哪里出去？
她不知道，只能抬头去看战斯爵。
可是，战斯爵却好像忘了他带着她的目的，“走，跟我去那边。”
“哦。”
梁千夏怔怔的点头，跟着他走。
却没想到，战斯爵带着她去了露台。这里的露台，是室内的，尊贵里的尊贵，才会有专属休息露台，不让人打扰。
“坐。”
战斯爵指了指沙发，梁千夏愣了下，“那个，我是要出去……”
“坐。”
战斯爵又说了一次。
梁千夏只好坐下了，挺尴尬。
旁边的男人，不是李凯，是他的另一个助理，梁千夏也是见过的。
战斯爵吩咐他，“去拿些她爱吃的东西来。”
“是。”助理答应着，出去了。
梁千夏诧异，他这是要干什么？
战斯爵松了松领结，觉得有点紧，“找到工作了？”
“……”梁千夏微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