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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
“这,还是你自己选的。”贺云醒不紧不慢地,又补了一刀。
回忆里是这样没错,但是边梨还是又忿又赧,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贺云醒缓缓起身,走到她一旁,将被甩开在一旁的那两板花里胡哨的东西拿起来,放到了床头柜上。
“你搞什么啊……”边梨余光里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
“能搞什么。”他来到边梨跟前,微微俯身,就这么看着她,“今晚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他意思很明显了,边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抓准他的意图和命脉,好一会儿才小声呐呐,“那……你别走了吧……”
贺云醒笑了起来,胸腔里都是愉悦。
边梨站起来捶了他一拳。
“你这儿有浴袍吗?”
“你要干嘛……”边梨忍不住多窥了他两眼,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我去洗澡。”他摸了摸边梨的脸蛋儿,“等久了,我有点忍不了。”
边梨用手背抵住自己发热发烫的面颊,递给他酒店的浴袍,连忙赶他,“那你快进去……”
“知道了。”贺云醒语气促狭,“既然你这么心急,那我一定快。”
“……”
等到他颀长的人影踏了进去,水声也渐渐地传了出来,边梨才缓过神来。
她不是没有想到过这方面,事实上,自从知道要来斐济,她内心就有一块遮蔽的小角落,藏着的都是对这次的小小期待。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会来得这么快。当一切即将要真切地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还会有点儿慌乱。
她三步作两步跑到自己行李箱那儿,开始翻找自己带来的睡衣,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边梨缓缓地攥紧了紫色蕾丝的那件。
贺云醒出来以后,就看到小姑娘像风一样钻了进去,将磨砂玻璃门关得紧紧的。
他挑挑眉,不动声色。
边梨买的这件淡紫色睡裙清新可爱之间不失魅惑,只是等她洗好澡的时候穿上,才发现,领口往下居然是心形的镂空设计。
她羞愤不已,有点后悔自己只拿了这么一件进来。
她磨蹭了有将近半个世纪,才酡红着小脸儿,不是很情愿地迈了出去。
贺云醒已经半躺在床上了,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清瘦的骨架隐在浴袍里。
听到声响,他缓缓抬眸,和边梨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空气中仿若有无形的火花,互相挤着碰撞着。
良久,他将手机随意地扔在一旁,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边梨慢吞吞地挪了,还没靠近的时候,就被贺云醒一把捞了过去。
“你很紧张?”他挑了挑眉,手紧紧地箍住她。
边梨故作镇定,“没有啊。”
贺云醒看她双手抱肩,脑袋沉沉垂着的模样,显然是不信的。
边梨咬了咬唇,缓缓地放下了手。而后,她感受到了贺云醒的呼吸,明显慢了一拍的节奏。
他将她拉得更近,“你这穿的是什么?”
“睡……睡衣啊……”边梨耳垂红得能滴血。
贺云醒没说话,摁住边梨直接亲了下去。
过了良久,两人分开。此时此刻,小姑娘侧首埋在雪白的被褥里,面颊上散着凌乱的乌黑卷发,小嘴儿被吃得红红的,勾人得要命。
淡紫色的蕾丝衬得她一身玉白的肌肤雪白得耀眼。睡裙十分窄紧,箍得腰细细的,不堪一握。
贺云醒望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这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浅尝即止都要来得勾魂摄骨,他喘了会儿,缓缓开口,“宝贝儿,你这不叫睡衣。”
边梨也喘得厉害,只觉得自己落入赤红的深渊,挣扎间也不得其法,听他这样问,低低地应道,“……嗯?”
她声若蚊呐,贺云醒听了凑地更近,抬眸觑她,嘴角的笑容勾得很坏,“你这叫,情,趣,内,衣。”
边梨听了他这句话,只觉得脸火烧一般,呼出的气都是带着肆意的燥。
贺云醒没给她休息的机会,俯下身来,又含住她的嘴儿,末了没命地嘬儿,十分蛮不讲理,霸道极了。
边梨本来就在轻颤儿着,被他亲得颤得更加厉害,咬着唇,“你别这样……”
他眼底涔了一片幽深的海,哑声道,“可是你很喜欢。”
边梨说不过他,热到快要爆炸,闻言只是呜呜地啜泣。
灭顶的酸意直直地往上涌,那股子涩聚集在一起,越来越急,越来越密,而后汇合成尖锐的感觉,像海上巨浪,直接就把她这艘晃荡不停的小船给打翻了。
“这样又喜欢了?”贺云醒能感受到她又放松下来了,在她耳侧低声询问。
“嗯……”边梨颤音儿扬起。
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哼,贺云醒有点儿受不了,寻到她的樱唇,勾着她的舌尖吮吸,“宝宝,可以了吗?”
边梨小小地回应他,唇舌交缠之间,声音断断续续地,“……记得那个……”
贺云醒长手往床头柜旁边一伸,直起腰来,室内一时都是克制不住的呼吸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他才又俯身下来。
他额前黑发微湿,宽劲的肩微微起伏,“乖啊,放松点就好了。”
边梨鬓角都汗湿了,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像是针扎一般涌了上来,闻言软着嗓哭起来,“鬼知道怎么放松啊……我有点儿不舒服,早知道我就多吃一点儿冰淇淋了,太亏了一点都不划算!”
贺云醒双眸半阖,下颚紧紧地崩着,线条利落又性感。
”现在呢?”
“还好,一点点儿。”小姑娘双眸水水的,声音细细的,整个人都紧紧地贴住他,依偎在他的怀里,嗅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饶是他定力惊人,也到底是个初哥儿,再怎么自以为运筹帷幄,都还是小瞧了那温柔乡的魅力。
贺云醒心里过了一遍自己写的歌词歌曲,那股子冲动才缓和了下来。
边梨这样也觉得十分满足,微睁着眼。
初初结束得很快,贺云醒望着还处在迷蒙之间的小姑娘,自觉没了面子,而后不由分说,卷土重来。
有了刚刚的经验,他已经能够有所把握,一心要边梨知道他的好。
“云醒哥……我好难受……”边梨紧紧地抱住他,小声啜泣。
贺云醒嗓子喑哑得不行,“你别咬我。”
“……我没咬你呀……”边梨还在小声地啜泣。
贺云醒笑得很坏,低头歪在她耳侧,轻轻说了句什么。
边梨小声地尖叫,羞恼得不行,在他脖子那儿挠了两把,都挠出了印儿。
两人都是初次尝试新事物,觉得新奇得不已,探索着,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就再探索。
起起伏伏,竟也是闹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斐济开始下雨,隔着透明的落地窗,边梨都能感受到黑夜雨气的湿润,就跟她现在所处一样。
最后边梨实在是困得要命,沉重的眼皮上下打架,压根儿睁不开,两人累得都没清洗,直接昏睡了过去。
只有淅淅沥沥的雨,还在外面下着,拂过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