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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的父母均为医者,他们看上去总会比邻里为人父母的看上去忙的多,几乎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更顾不上事事能把我照顾得周全。
所以在我看来,所谓的本该是顽皮的童年,无非是我一个人,静静地在小店那里看到往来的患者,一具具在病魔缠身折磨下扭曲的躯体,一张张因为纠纷而狰狞的面孔,一声声孩童聒噪刺耳的啼哭,一段段我咿咿呀呀学不完的折子戏……还有后来,每一个有小黄鼠狼陪伴入眠的夜晚
记得曾经教我戏的师父说,学戏,和我们黔地东南的民族祭祀时巫咸跳大神一样,都是为了和鬼神交流。
那个年纪的我还听不懂这些玄乎乎的东西,但我是真的喜欢穿着宽袍大袖的青衣水袖服在练功台上的感觉,这点倒是毋庸置疑。
三尺台上,一袭精致水袖,几点粉墨铅华,满冠珠翠……就仿佛在那一颦一笑,一念一动,一呼一吸之间,已经梦回某个朝代,走进了戏文中的故事里,这种入戏看见神明先人的感觉,像极了我那些零零碎碎的梦境。
直到后来,我才真正明白。
我原本渴望我就平平淡淡地在世上过完这一生。听风赏雨,观鱼饲雀,和父母一起,长大后和喜欢的人一起,有个小家……
我原本不求闻达,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但我偏偏是卦人赤松子先生所谓的60年一遇的辛巳金蛇主人,也阴差阳错成为万丈红尘里一个痴痴的伶人。
我原本以为,算卦的命数,赤松子的预言,这些是假的。直到一次命运石之门失误,开启了这个经年的故事,我重拾了所有的前尘记忆,才恍然大悟。
原来,庄周梦蝶,似梦非梦。
现在,我终于懂了,那个轻飘飘的身影对我说的话:“有些病,就连高高在上的天宫医者也无能为力,即便如此,我也要以上乘金仙的名义,诅咒你长生佳世,不入鬼籍……”
大约,这个难治的病,发自内心深处,而终止于平生温柔吧。比如说,这世上,最不能直视的,从来就不是鬼怪妖魅,而是某些不可说不能说的心病。
你咒我长生佳世,不入鬼籍……
所以,我从来没有死,也谈不上真正出生。我只是躯壳里的宿主,于我而言,唯一真实的,反倒是每60年重生后后遗在脑海里的离奇古怪的梦。
那些被轮回毁掉的不堪回忆,才是属于我的每一世真正的经历。
此刻,我就是想着,讲点我的故事给你听,就像我在每个无眠的夜给最爱的小黄鼠狼说话一样。只是,它,再也听不见了。
看到这些文字的有缘人啊,我还想对你说,不论天有多黑,夜有多深,每个白天,每个夜晚,我都愿意在这里等着,和你一起,分享我的故事……
可,你愿意听我娓娓道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