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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声响。
“哄!”
眼前一黑,一具高大的身子摔在他们面前。
“呼,重死了,不会喝还非要喝,次次如此,每次还睡在我那,皋,你派只兽跟着他,随时把他驼回去。”廷楠不停的揉着扛过鸿禺的肩膀。
皋远离了鸿禺趟着的地方,说:“你不给便是了,每次都发酒疯,你倒是受得了。”
廷楠的嘴角一僵,慢慢的挺直了腰,默默的走到承阳的身后,喃喃道:“自是好玩啊。”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可在场的人谁都不是聋子,反而听力是极其的好,也只有月禾与染锦掩嘴偷笑,承阳等人七人都已经习惯早就处变不惊了。
“月禾,不是有事要说吗?”承阳打断了月禾与染锦偷偷摸摸的小声嘀咕。
月禾立刻端正的跪坐,轻咳一声,面露严肃的说:“有一界,在他们身上浮现了卦印,将能力控制住了。”
“卦印!”除承阳以外,染锦、廷楠、皎、姒、昕炎、栎宸、珺玲和皋,具是震惊不已,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月禾点头,接着说:“下放到众多的世界里,唯有这一界,进行了自我保护,不仅对这些人进行了修正,也让这卦印更好的帮助他们使用这份力量,如今尊者担忧,当他们知道真相,并到达这里的时候,会不受控制。”
廷楠将自己要坐下的地方简单的收拾了下,才说:“根据以往所得,不受我们控制,才能更好的得到发展。”
“不依靠信仰,不依靠力量,成为智者的使者,而不是我们的使者。”栎宸说。
承阳点头,“月禾能与新一代的月使者相感应,但那名月使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禾,你尝试主动与她联系没?”珺玲问。
“试过,但她若不与我产生共鸣,我传递出去的声音,她根本听不到。”
“那就只能等着了。”染锦唉声叹气道。
昕炎坚定的望着众人,“如此,我们太过被动,月还是每日进行感应,得及时和她联系上才行。”
“自然。”月禾起身,微微一礼,道:“我先去濮青树下了。”
随后,皋也起身,望着那一片昏暗的天空,“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苍钧拍了拍皋的肩膀,往外走去,“走吧。”
皋和苍钧经过了几只兽居住的地方,才到凰孵蛋的树洞处。这树洞并不是由一棵树挖空形成,而是由九颗树的枝叶相互交织而成,九棵树之间的距离相等,使树洞内的空间极大,当然这也是为了让体型巨大的一些鸟兽类方便居住。
苍钧一次又一次的用灵力去包裹,颜色已经成暗红色的蛋,他失落的起身,背对着皋说:“放去往生池吧。”
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道:“不一定能救回来。”
“总归是一个希望,若是还不行,只能……何时是个头。”苍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皋一人抱着蛋黯然神伤,也喃喃自语道:“是啊,何时才是个头啊!”
他作为兽神,所有的飞禽走兽都是他的朋友,可如今这一方天地,已经无法支撑更多的生灵出生,而兽类老的老去,死的死去,可却无法诞下幼兽。作为兽神,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到幼兽了。
“如何?”皎见苍钧回来问道。
苍钧微微摇头,对承阳说:“让月加紧吧,已经愈加明显了,再无他法的话……”
承阳回应后,就往月禾所在的地方去了。
这棵濮青树比所有的树都要高上丈许,是这一方天地中唯一的绿色,也是这一方天地中唯一无动物经过或逗留的地方,距离宫殿只有百余丈。待走近细看之下才能发现,绿色的叶子当中有许多白色的叶子,就连刚刚发芽的嫩叶都是白色的。
“月。”承阳走近了才发现月禾目前的状态。青丝无风自扬,雪青色的衣衫也逐渐变淡,就连那双漆黑的双瞳也化为了银白色。这是在与智者沟通的状态。
万物有序皆有道,智者是他们对万物法则的尊称。他们十二个人是最接近智者的存在,或者他们也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可以是一片天、一块地、一座山、一汪水,甚至是一团气。他们来自万物,可掌控万物,亦可融于万物。
但他们十一人却是被尊者赋予了一丝混沌之气,才得以生出自己的意识,而尊者却因混沌之气减少而不如以前那般强大,以至于被智者压制。可也正是因为尊者的弱势,他们十一个人才能顺利的成长化形。
十二个人,是这一方天地承受人类的极限。
苍钧作为巫神,掌这一方天地的天空,形成屏障隔断外面混浊之气的侵蚀,擅长医术,虽然他觉得没什么用处,还都是给兽类诊治,但至少比其他人多了一门手艺活。
染锦作为地神,掌土地,一直控制这方天地,避免了这方天地崩坏和下沉,时间久了好歹也找到了个爱好——做饭。起初做出来的东西简直惨不忍睹,却又逼着他们非要吃完,这个活只好落在他们几位男子的身上,苦哈哈的不知吃了多少时日才勉强入口。
珺玲为风神,整日都到处乱逛,这方天地中就没有她不知道的,甚至小到一颗石头的位置都知道在那里,更无聊的是,居然给每一株草都起了个名字!
皎与姒是对姐妹,皎为水神,姒为冰神,两人去哪儿都黏在一起,往生池和各处需要的水归这两姐妹管。
昕炎为火神,没什么好说的。
廷楠为雷神,爱好酿酒,这一手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已经让他们离不开了,毕竟岁月太过漫长,喝一坛酒醉一段时间,于他们来说是好事,反正每日也无聊至极。
鸿禺为山神,日日都醉在廷楠的地盘,明明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却喝的比他们任何人都‘凶狠’,醉的也是很‘凶悍’。
栎宸为冥神,掌生死,虽然没什么用处,而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皎姒的那池子水,弄成了往生池,让兽类未能诞下的幼兽有一线生机,不过至今得到生机活下来的幼兽,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她擅毒,跟苍钧不对付,常常给兽下毒,让苍钧解毒,他们一大群人就在一旁乐呵呵的看,只是她每下一次毒,皋都要和她打一架,打不过就洒毒,毕竟皋作为兽神,以音驭兽,虽然这方天地的兽类只有近千只,可耐不住栎宸只有一人啊。
承阳仰头叹气,他们十二人中除开尊者,也就苍钧、染锦、廷楠和皋会些别的,余下的五人真的是不会别的东西了,他和月禾当然也要除开,因为他和月禾在濮青树下的时间最多,作为传达智者话的跑腿。
月禾拍了下承阳的肩膀,“又在想着给他们五个找点事做吗?”
承阳回神,点头道:“自然是别让他们五个闲着。”
“回吧,智者也没别的吩咐,就是让我们别听尊者的去干涉罢了。”
伸出脚还没踏出又缩了回去,转头往树下走去,“我去和智者聊聊。”
月禾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说:“怎么没上当啊。”
承阳回头瞪了一眼道:“还玩不腻!都忽悠我多少次了!”
不消片刻又一阵风的黑着脸回来了,又上当了!智者理都没理他。看着自己眼前掩嘴大笑的月禾,承阳剧烈起伏的胸膛逐渐缓了下来。
“哎!还是万年前的你好玩。”月禾撇撇嘴。
承阳扫了月禾一眼,看向别处说:“你都说了是万年前,都万年了难道还不变,更何况我又不是给你玩的。”
“乐趣甚少,你是其一,何必要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