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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雁赶紧去把辛月来扶起来，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没事吧？”
辛月来摇摇头，神情复杂地看向残疾人乞讨者。
残疾人乞讨者骂骂咧咧的，“我都说了我不要吃的也不要水，你要是真觉得我可怜你就直接给我钱，你要是假惺惺那你就快滚，我不稀罕你！”
“我……”辛月来欲言又止，握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
她这个暴脾气，往常要是遇到这么说话的人早就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一个字都再也哔哔不出来。
可此刻在她眼前的这个残疾人乞讨者分明就是有苦衷的！
她还怎么能下的了口？
辛月来说不出话，但鱼雁能啊。
这回轮到她蹲下来看残疾人乞讨者。
只不过她的眼神、态度和辛月来的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她垂眸看了一眼他空荡荡的裤腿，白嫩漂亮的手指随意地在上面扫了两下。
然而就是这两下，让她的眼神稍微僵硬了几秒。
残疾人都是很敏感的，他们身体残缺的部位基本上都不会让外人触碰。
即便她只是轻轻地隔着裤子扫了两下，而且还不是在断肢的部位，也能引起他的极大敏感和警惕。
“你想干什么？我是残疾人，你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辱我吗？”他用手撑着拖板往后退了退，拉开和鱼雁之间的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小姑娘长得比刚才那个小姑娘娇小可爱，看起来也是个性格很软、声音不大的漂亮女孩。
但她给他的感觉，就是没有刚才那个小姑娘给他的感觉友善，就是让他浑身发毛，冷汗直冒。
她虽然嘴边噙着笑，但笑不达心，好冷漠。
她……
简直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鱼雁收回手，抬起的眼睛清澈透亮已然不见僵硬之色。
她的眼尾还勾着笑意，但没有丝毫温度，“大叔，你是残疾人没错，但这不是你持残行凶的依仗。
我朋友想帮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把她往马路上推。
你这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吗？”
残疾人乞讨者瞥了某个方向一眼，看见那人的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用手势示意他继续闹，闹得越大越好。
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唉，孩子们，我真的尽力了，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赶紧走呢？
真是对不住，我有我的难处，接下来的事，我也控制不了。
于是，在鱼雁的逼问之下，他突然痛哭流涕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为什么我的命会这么苦？
儿子儿子不要我，老伴老伴也重病不起，只有我这个糟老头子拖着残疾的身体来乞讨！
我就知道啊，有很多人都看不起残疾人，我也不想出来乞讨的，但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我想讨点钱给我老伴治病，我老伴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我可怜啊！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被小姑娘欺负，谁来给我做做主啊！”
他的哭喊声很快就引来路人的关注。
路人们的视线也自然而然地落到鱼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