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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包房里的灯光很昏暗，殷旭醉的很深，脸没有红，反而白成了一片，在昏暗中，格外的醒目，他的脸不算特别的棱角分明，就跟人一样，都是温润的线条，睫毛不算长却浓密，闭着眼睛安静的样子，多了几分少年气息。
跟陪酒的女人说的，是一幅愿意倒贴的好皮相。
季望舒把金丝边的眼镜捏在手里把玩着站起身，对一边如狼似虎的女人挑眉说：“他是你的了。”
女人欣喜万分，连声道谢，季望舒转身离开，走到门边，拉着门把手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已经在扒殷旭衣服的女人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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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舒没有走远，就在包房门口站着，门他都故意没关严实，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一些动静。
殷旭似乎在半醉半醒之间，他交给那个女人的话，对方倒是记得清楚，说的一字不漏。
“阿旭，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担心我，可她是我的好友，我不想在失去这个任何人了？”
“阿旭，你真的喜欢我吗？”
女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半点没有苏眠那个小丫头的了决然冷漠，季望舒转动着手里的金丝边眼镜，脑子里两个天平在摇摆，一边是觉得殷旭会发现不对，一边是他发现不了，就算不对，以他对苏眠的感情，将错就错发泄一番？
屋内女人的声音渐渐变得黏腻起来，季望舒哼笑了一声，看来结果是后者了。
站直身体他正准备离开，里面的女人却忽然叫了一声，季望舒转过身来，包房的门被人拉开，殷旭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他衣衫凌乱，裤子的扣子被解开了，一角衬衫被拉了出来，上面的扣子也被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一片带着唇印的胸膛。
对上季望舒的视线，殷旭没有镜片遮掩的眼睛里，一片血红。
季望舒微愣之后，半点都没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笑的坦荡荡的看着殷旭问，“怎么了？不喜欢那样的？我给你换一个？”
殷旭气的嘴都在哆嗦，他抬手想打的季望舒，却脚步虚浮的差点摔倒，季望舒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只是好心让你发泄一下而已。”
殷旭甩开他的手，扶着墙怒瞪着他，季望舒依旧笑着，好心好意一般的举着手表示自己不动他，退后了两步，嘴上不停的说：“她还挺热情啊，技术应该不错的嘛，你这不是都……”
“季望舒！”殷旭怒吼的打断他的话，白着的脸上都因为他的视线气红了脸，他靠在墙上，手指颤抖的系着扣子，却好几次都找不准位置，最后只得自暴自弃一样的放下了手。
他被挑dou起来的生理反应跟季望舒的话让他难堪又气愤，从小到大，他身边能喝在一起的朋友，无非就是魏衍秦蔚他们，秦蔚之前放浪形骸惯了，在他们面前都不忌讳的可以现场表演。
殷旭对这种行为是厌恶甚至恶心的，每次都找借口或者直接离开，精神洁癖让他从小就洁身自好，如今被人用自己最喜欢的人来算计差点做出最脏的事情，种种情绪让他控制不住的红了眼。
季望舒见他一脸羞愧到要哭的神色，脑子里还有些不着边际的想，哭，是男人懦弱无能的表现，男人哭起来更是又娘又可笑，怎么殷旭这会被欺负的要哭了，还有些让人心虚的感觉？
可殷旭到底是没哭，愤怒的情绪盖过了羞耻，片刻后，他又冷静了下来，没去管扣不上的扣子，他撑着墙站直了身体直视着季望舒的眼睛说：“季望舒，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季望舒耸了耸肩，摊着手说：“都说了只是帮你发泄一下而已。”
殷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探究这话的真假，季望舒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许久，殷旭挪开了视线，扶着墙抬脚往电梯口走了去。
季望舒愣了愣才跟了上去。
“都是男人，长期憋着也不好啊，肉体上的出轨不算出轨，更何况，你也知道苏眠不喜欢你，那就是连出轨都算不上了，是不是？”
话落，电梯已经到了，殷旭快步的走进去，差点摔倒。
季望舒想上电梯，他却快一步的按了关门键，季望舒差点被夹住，退后了一步，电梯门感应到阻挡，开了一下，又在殷旭按着不松手的按钮下，缓缓合上。
季望舒沉了脸，警告一样的说：“殷旭，一个玩笑而已，你别让我再说一次。”
“季望舒，我有把你当做朋友的，可是，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