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 “我在手术室好像听见了枪声,是不是枪声?还是打雷?”
“是枪声,有个女的对天开了3枪,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张壑回道。
“有人受伤么?那女的是什么人?为什么开抢?”
“是那个警察的妹妹,送进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开始以为她也受伤了,细看才知道是吐血了,不知道怎么的醒来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在场三个警察都没拦住她,还是她老爸挡着,她才没把人杀了,这会儿又婚过去了。”护士长从外面进来,拿了一沓的资料给导师签字。
“这么厉害!”张壑张着嘴巴,看着我。
“她为什么要杀那个女的?”
“你也看见了?”护士长看了我一眼。
“你们两个离这事远一点,特别是你,姜楠!”导师忽然严厉起来。
“好,一定离远点。”我举着手向导师保证,张壑不屑的看看我,他可没导师那么好骗。
没错了,那个警察就是茹令,那个持枪的女孩就是茹菓,而当时抱走茹菓的不正是阮阳么?时隔多年,我竟一点都没想起来。我记得后来茹令还是死了,而他的妹妹在得知死讯后当场吐血昏厥,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那是我第一次真的见到有人因为伤心而造成的胃出血的真实案例,虽然听说过,亲眼看见还是比较震撼的,当时的场面真是看着都觉得惨烈得揪心。
再后来,我和张壑实习结束就离开那医院,双双南下到了深圳,一晃就是6年过去了。真没想到,不经意间我们又见面了,而这见面的场景较之六年前似乎也没好多少。6年过去了,茹菓竟还活在茹令死后留下的阴影里,她当年站在病房门口,呕出一口热血后,那副绝望而愤恨的样子,渐渐清晰起来,那时候她看上去真的是太可怕了。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胃里一阵阵抽搐的疼。眼前的张壑已经慢慢发青了,我又心疼又害怕。好怕我逃不出去,没有办法好好安葬他。好怕他就在我眼前一寸一寸的腐烂掉,真是那样,估计我也会疯掉的,而现在,我已经快疯了。
我站起来,小心的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细小的缝隙,朝外看,厂房的门依然关着,空无一物。这么大的雨,估计没有人会守在门口吧。
我又退回来,看看那一排一人多高的窗子,如果没有铁栏杆,我是不是可以爬出去。我解下腰带,找了一个离张壑比较远的位置,把带金属扣的一端瞄准玻璃,试了试,应该是能够到,但是茹菓玻璃碎了就会有声音。虽然雨大风急,却未必掩盖得住。
我脱下衣服铺在地上,等着一道闪电,闪电过后,伴着雷声,我挥动腰带,打碎了一块玻璃,碎片哗唥唥落在了衣服上和地上。我跑回张壑身边坐下,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
我又来到窗子下面,把碎玻璃拖到墙角,然后抖了抖衣服,重新穿好。随后拿着腰带试图抛过去,让它绕过铁栏杆,挂在上面。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只是传出无用的敲击声。
大概是腰带不够长,我望向张壑,有些于心不忍,但最后还是走过去也解下他的腰带,把两个要带接在一起,又回到刚刚的位置,捡了一块稍微大一点的玻璃碎片举在手上,开始新一轮的尝试。我这样举得手也酸、脖子也痛了,衣服也被吹进来的雨水弄得潮湿了,终于腰带挂上了。
我把两条腰带首尾相接,形成一个环,试了试拉力,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的体重。我又一次回到门口,小心的查看了一下门外,仍然没有什么动静。我决定攀到窗子上看看,看看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于是我一只手臂缠在腰带里,一只手臂抓着腰带,脚蹬着墙,一点一点爬山仅有20分钟宽的窗台。我整个人单腿搭在窗台上,一只手撑着窗台,一只手抓着栏杆,努力把头贴在窗子上向外看。
我想我们是在一个长方形的厂房里,正门那一侧上次看到对着旷野,而我们这一侧则对着一片烂尾楼,只有楼的主体建了7-8层的样子,有些楼层甚至没有墙体。一楼地面还是一片泥泞的沙土,废弃的建筑建筑材料散乱的丢在空地上。烂尾楼和厂房之间,有一道低矮的围墙,矮的感觉站在对面凸起的小土包上,就能直接迈过来。我们这栋厂房的左侧似乎还有一栋厂房,右边有一栋2层的办公楼,我从侧边只能看到一个不完整的面。
我想或许看守我们和绑架我们的人就在那栋办公楼里吧,这么大的雨,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注意他们的人质是否老实的呆在原地。
我努力推了推铁窗,一点也撼动不了。此时一阵狂风吹过来,我差点从窗台上掉下去。吓得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查看外面的情况。
这时我看见对面烂尾楼的二层地板上,好像有2个黑点在移动.我稳住姿势,透过雨幕,仔细的辨识,这时对面的黑点辨出了人型,而且那两个人似乎看见了挂在窗户上的我,望向我这边。
距离虽然有点远,但是那个身影我还是认得的,那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