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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茹菓大闹了警局的时候,我正和另一个同事在林靖家,询问茹令遇害当晚她在哪里。因为茹菓在医院的指控和她醒来后第一时间说出的案发经过,林靖有很大的嫌疑,我们几乎一度认为就是林靖杀了茹令,而动机就是情殇。
林靖在茹令遇害当天,因为茹菓过激的行为,受到了惊吓,离开医院后,就再也没去看过茹令,还请了4个保镖,日夜陪护。连我们警察进去询问案情,保镖都不离身侧。那架势远比当初绑架案的后遗症要严重的多。可见茹菓当时给林靖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阴影。
那天林靖坐在沙发上,脸色很差,她拿茶杯的手,一直抖个不停,讲两句话就要擦一次眼泪,一副懊悔、悲恸的样子。我那时候真的信她是伤心的,毕竟热恋3个月,刚刚分手,人就死了,突然的难以接受。
而作为茹令的搭档和好友,我自己也是痛心疾首,对于她的询问,总感觉力不从心。她一哭,我就跟着揪心,特别一想到茹菓伤心到吐血,悲恸到癫狂的样子,就更是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我那天晚上很早就回家了,一直在房间里整理工作上的事。因为和茹令分手之后,自己的情绪也不好,一直躲着,不想家里人担心,就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有谁可以证明你一直在房间里么?”同事刘向问林靖。
“小姨、家里的保姆,还有司机都可以证明。小姨晚上12:30左右去敲过门,问为什么还不睡,让我注意身体,我当时回她说马上就睡了。后来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从房间出来,刚好保姆起床倒水喝,看见我要出去。然后是司机送我去的医院。”林靖很详细的说明了自己的行程。
根据茹菓的说法,茹令遇害的时间是在晚上12:30到凌晨1:30之间,如果林靖12:30都还在家里,那就没有机会出现在现场了,因为从林靖家到鼎鸿购物广场也需要1个小时的车程。
“你接到阮阳电话离开家大约是几点?”刘向继续追问。
“大约是凌晨3:30左右吧,可能更晚一些,当时太过震惊,没有注意看时间。大约是这个时间,可以看下通话时间。”
我翻出手机,看了看当天的通话记录,我确实是3:00给林靖打的电话。
“你最后一次和茹令见面是什么时候?”刘向好像仍不甘心的样子。
“就是分手那天,10多天以前了,之后就没见过,毕竟再见面有些尴尬,大家都还是有意的回避吧。加上,本来也没什么交集,所以就再没有见过了。”
“那之前,茹令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没有,他从来不跟我谈他工作的事情,这点,你们应该是有自己的要求吧。”
“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要和我们反馈的。”
“暂时想不到,你知道,确实太突然了,我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林靖又开始哭,刘向似乎对女人的眼泪也没什么抵抗力,就停止了盘问。
“能不能叫你小姨、保姆和司机过来,我们核实一下。”我接着刘向的话说。
于是又见了林靖的姨妈、林家的保姆和司机,甚至还有那个跟随林靖一起去医院的保镖。
所有人的口供基本上是一致的,特别是林靖的姨妈,她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回答完所有问题之后,问我们出了什么事,当我们告知她林靖的救命恩人、前段时间还在交往的男朋友茹令遇害、死了的时候,这个叫刘雅芬的女人,表现出了异常的震惊,甚至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最后却还是林靖反过来安慰了她。我记得后来刘向还说,那女人的反应有点浮夸了,不知道是不是小老婆都擅长表演。
茹菓关于林靖的指控被证明是错误的,我们只好告辞。正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警局的同事打来电话,说茹菓在现场指认嫌疑人的时候,袭警,并恶意袭击了所有嫌疑人,甚至再次出现了鸣枪的事件。当时林靖就坐在我对面,应该是听见了电话的内容,吓得打翻了水杯。
我和刘向急匆匆回到警局的时候,茹菓已经被关了起来。被她打伤的嫌疑人,纷纷向警方抗议,要求严惩茹菓。这种情况下,为了缓解一干人员的情绪,只好将茹菓暂时关押隔离。防止再次出现恶性事件。
茹菓被扣留的第二天,警方就以危害公共安全、故意伤害他人的罪名,将其移送了拘留所,执行3个月的刑拘。茹叔当场就提出了抗议,说茹菓可能患有偏执性精神病或者人格分裂,并找来了心理医生和一干证人。我听到这样的辩解的时候,心理七上八下的纠结,一方面担心茹菓受牢狱之灾,一方面又不愿意接受茹菓有精神障碍的事实。但是茹叔带来的心理医生、茹菓的初中、高中的老师,同学、甚至同学的家长,都证明了茹菓过往曾出现过的类似情况。而且茹菓的心理医生,还出具了一份权威的诊断证明。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信,是不可能了。
茹叔本来就是老刑警了,对司法程序很清楚,所以他只花了1周时间,就把茹菓从拘留所里接了出来。却没有带回家,而是直接送去了机场,要求她去厦门一家封闭式康复诊所,接受强制性干预治疗。
茹菓被送走那天,我开车去机场送她,她坐在后座上,靠在唐姨怀里,眼神空洞,面容憔悴,头发乱蓬蓬的,一句话也不说。为了防止她中途失控,茹叔硬是逼着我用手铐把她拷了起来,一直送到机场,交给来接她的心理医生之后,才把手铐解开。
我原以为唐姨和茹叔,至少有一个会跟着一起去,结果两个人谁都没有,只是把茹菓送到机场就回去了。我想可能因为茹令死了,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心情关注这个女儿了吧,毕竟是私生女。回去的路上,我也没有说话,为茹令伤心、为茹菓心疼、为他们二老的做法生气。
那段时间,原本已经离婚了的唐姨,又无声无息的搬回了茹家。茹叔则一遍一遍的跑刑侦科,问茹令的案子进展如何,有没有找到线索。但每次都让他很失望,渐渐的,他也就不去了。甚至,问都不问了。我不能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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