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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冬梅……冬梅死了……”秋菊泣不成声。
“什么！？”莫语脑袋发懵，她往后退了几步，没站稳，扶着墙才勉强稳住。
前一秒还在她身边伺候的冬梅，死了？
莫语又问，“冬梅死了？”
差役说道：“死了，故而大人差你前去问话。”
“李锡在此处？！”莫语一时嘴快，不小心连名带姓直呼了李知县的名字。
“大人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差役趾高气昂，“莫小姐，跟我们走一趟。”
莫语问秋菊，冬梅是怎么死的。
秋菊哭哭啼啼，眼泪一个劲往下落，“是上吊自尽的。”
差役接道：“死者是你的贴身丫鬟，跟我们走一趟吧。”
前厅，李锡坐在主座上，看着越走越近的莫语，冷眼道：“方才你在做什么？”
莫语道：“睡觉。”
他继续问道：“冬梅最近可有什么反常？”
莫语想了一会，答道：“不曾。”
楚言慎从外头走进来，立在莫语身后，身姿挺拔。
李锡又问道：“听说莫小姐你对死者不好，非打即骂，可有这回事？”
莫语几乎想也没想便答道：“没有。”
李锡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既没有虐待死者，这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她神情冷淡，双眸微垂，很快便给了李锡答复，“三人成虎。”
李锡言外有意道：“莫小姐是没睡醒还是没吃晚饭？”
莫语点头，诚实道：“没睡醒。”
她一副爱理不理，玩世不恭的态度，把李锡顶的够呛，哪个堂下犯人敢对审讯知县如此无理！？
真是岂有此理！！
李锡气得直想摔杯子，可一想到手中杯盏是莫府的杯子，而且可能价值不菲，于是生生忍住了。
他用力握住杯子，指节泛白，道：“你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在何时？”
莫语淡淡道：“傍晚时分，冬梅服侍我洗漱后便去休息了。”
李锡站起来，走到莫语面前，忽然看着莫语，目露凶光，咄咄逼人，“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像极了有预谋的回答！！”
莫语冷笑道：“大人，民女一不痴傻，二不智障，如此简单的日常怎会不晓得，倒是大人您，可否记得今日午饭吃了什么？”
李锡不怒反笑，他合掌大笑，“看来莫小姐不仅会伺候人，连嘴巴也伶俐得很。”
戳到痛处，莫语心中一揪，她猛然抬头，狠狠望着李锡，正欲开口，手上倏的一暖。
楚言慎牵起她的手，站在她身侧，对李锡道：“内人口齿是否伶俐，与本案无关，李大人只管查案便是！”
他的语气冷得掉渣，脸色也阴森可怖。
“内人？”李锡惊讶，指着莫语问道：“尚书大人你说莫小姐是你内人！？”
楚言慎凝着他，语气不善，“怎么，李大人有意见？”
此话一出，在场差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是震惊，尚书大人与莫小姐何时成的婚，为何会成婚，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二是惊恐，方才他们李大人阴阳怪气编排莫小姐，能看出尚书大人气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