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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没扫干净，我不知道那是个玻璃杯子。”
“你也太马虎了，扫个地都扫不干净，马马虎虎的，下次注意。”
“知道了。”
挨了骂，冯玉心情不太好，给莫远行送药的时候，脸色还是很不好。莫远行接过药，然后说：“你被说了？”
“赶紧喝药，别废话。”
“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莫远行喝完药把杯子递给她，“还有吓到那个小女孩了，你替我给她道个歉吧。”
“道什么歉，她又听不到，她很怕血的。”
莫远行点点头，冯玉又才黑着脸出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龙言苍不在，莫远行问冯玉：“那个小姑娘不吃饭吗？”
“睡着呢，别和我说话，吃你的饭。”
莫远行低头继续吃饭，旁边还是那个疯小子，他今天嚷嚷着要开车，没人理他。吃完饭，莫远行走到他前面，冯玉去给龙言苍送饭了，莫远行站在走廊处盯着一个地方看，那个疯小子走过来问他：“你在看什么啊？”
“汽车。”
“啊？哪里啊？”疯小子顺着莫远行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一个摄像头。
“你傻了吧，那不是汽车。”
“那就是汽车。”
“你个傻子，汽车不是那样的。”
莫远行转头问他：“那你说说看汽车什么样子的？”
疯小子想了半天，好像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看吧你都不知道，还说那不是汽车。”说罢莫远行就往前走。
“哎你去哪啊！”
“我去玩汽车。”莫远行啪的一声关上门。疯小子趴在他门上喊他：“哎给我玩玩啊！”
一个护士过来把他揪走了，莫远行走进厕所，厕所是这个地方唯一没有摄像头的地方，厕所里没有镜子，他从马桶里扣出一个大的玻璃碎片放到一旁，上了个厕所冲干净后，他又把碎片放进去，然后洗了手。
第二天早上放风，疯小子又来问莫远行：“你的汽车呢？”
莫远行不动声色地说：“我不想给你玩。”
“为什么呀？”
“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你要玩自己去弄。”
“别这么小气嘛，你在哪弄的？”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
“我弄不到啊，你教教我呗。”
莫远行看向旁边的一个女的，她抱着一个很大的熊，站在那自言自语。
“她那有很多玩具，你可以去找她要啊。”
“她不能给我啊。”
“你去抢啊，她又打不过你。”
疯子瘪瘪嘴：“小气鬼。”
晚上吃饭的时候，那个疯子怎么都浑身不自在，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就嚷嚷着要汽车，被他的护士骂了一通，龙言苍依旧没来吃饭，那个抱着熊的女人很快吃完饭就走了，疯子的眼神跟着她走了，他也立马站起来说不吃了。
莫远行也淡定的放下勺子，疯子一直跟着那个女人，莫远行的病房在他们的前面，他走的很快，超过他们走到了前面，女人正要进屋，疯子突然跟进去，女人尖叫。
莫远行赶紧回身跟了进去，女人的屋子里很多玩具，她吓得缩在那，疯子赶紧在玩具堆里翻找，莫远行拿起旁边的一个玩具球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疯子看他拿在手里，于是立马去抢了过来。莫远行站起来出门回了自己房间，刚关上门的那一刻，来人把疯子拖走了。
过一会儿就听到他鬼哭狼嚎，说什么也不把玩具还给人家，大家只好随他去。
第二天放风，疯子抱着玩具球过来问他：“这个也不好玩啊，你拿着它干什么？”
那个球轻飘飘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玩具球。
“那是你不会玩。”
“那你说怎么玩？”
莫远行摇摇头：“我不玩，我只玩自己的汽车。”
疯子立马求他：“给我玩玩吧，求求你了，我把这个给你。”
说罢把球递给他，莫远行没理他自己走了，晚饭的时候疯子又来问他。
疯子瘪嘴：“就借我玩两天嘛。”
“我可以教你怎么搞到汽车，你不能告诉别人。”
“好好好你说。”
莫远山边吃饭边跟他说了什么，整个说话的过程中，他都没有偏头看他一眼，只是认真吃饭，然后和他说话。从摄像头的角度看的话，是疯子一直和他搭话，他没理。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候，疯子没来，龙言苍倒是来了，她看起来很憔悴，坐在那慢慢的吃东西。
半夜的时候，疯子的门打开了，他餐盘掰碎了塞进了球里。
他对准那个摄像头把球抛过去，摄像头没掉，他又去捡起球砸了好几次，摄像头终于碎了，声音惊动了人，他立马被人带走，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很多人。
大家都在门上的小窗张望着，护士吼了他们几句让他们赶紧睡觉。
过了一会儿，一切又归于平静。
一扇门卡擦一声开了，莫远行推开门走出来，他看了一眼走廊的摄像头，然后走到龙言苍的房门前，他的手心有一枚发卡，他在锁眼里捅了几下，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