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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是自然而然的默契。
五日后，我面色灰白的踉跄出丹房，“哇”的一声，呕出一大口咸腥。
“少主！”南玉立时过来扶住我。
我依着她站起来：“无妨，我去打坐片刻就好。委实颇费心神，咳咳......”说罢，又是一口鲜血。
我揩了揩嘴角：“南玉，让人把丹房收拾一下。”“是，少主。”
我盘膝坐在榻上，吐纳着气息。凝霜有些不安地在我身侧蹭来蹭去，时不时呜咽两声。
我缓缓睁开眼睛：“霜儿，我没事。只是一直维持着丹火，耗了太多灵力，调息一会儿就好。”
凝霜似是听懂了般，乖乖坐下，守着我。
我勾了勾唇角，再次合上了眼皮。
四个时辰后，我再次睁开眼睛。
没想到，竟然破了一直以来的瓶颈，重寒心经修到了第八重。
我揉揉凝霜毛茸茸的小脑袋：“谢谢你陪着我。”
凝霜蹭了蹭我的掌心。
“少主。”南玉拿着些许吃食搁在桌上：“少主快些用点，您已经五日粒米未进了。”
我点点头，抱着凝霜走过去，接过筷子用着，不时往凝霜嘴里塞一块儿。
南玉张了张嘴，我道：“怎么了南玉？”
“少主似乎心情不大好？”我的筷子顿了顿：“无事，只是这五日闭关，有些感慨罢了。
白寒初那日那套说辞是糊弄我的吧？依着我的身份，我若是以南谷丹药换剩下那部分银两，拍卖场岂能不应？”
南玉低头：“少主聪慧。确是如此。只是，拍卖场要的丹药，恐怕不比白公子少。”
我搁下筷子：“不一样。拍卖场我心甘情愿与他们炼制，可被白寒初这么插了一手，那会儿没有意识到，如今想明白来，我委实有些气闷。”
“少主息怒。”我冷哼一声：“罢了，也是我，一时糊涂。”
“影十一见过少主，”
南玉看向那名影卫：“何事？”
影十一道：“少主，主上请您至雪烟亭，有贵客至。”
我抚摸着凝霜：“哦？何人？”“未明楼客卿，白寒初。”
我鼓了鼓腮帮子，举起凝霜：“霜儿，一会儿咬死他！”
南玉面含笑意地为我系上面纱：“少主还是别这么做的好。”
我不情不愿地朝外头走去：“真是，说不得人哪。走吧。”
雪烟亭——
北辰昊坐在首位：“白公子今日，怎得亲自上门？可是那雪烟丹，出了什么岔子？”
白寒初道：“自然不是。那日雪烟丹由少谷主亲自护送，在下今日，想来感谢一番。”
“白公子的感谢，我可担当不起。”我没好气地道，跨入亭中。
“雪儿，”北辰昊唤道：“不得无礼！”我撇了撇嘴：“哦。”
“既然白公子相谢之人是雪儿，本座便不在留此。本座还有些事，便失陪了。”
“爹爹……”我有些嗔怪地瞧着他。北辰昊道：“雪儿，招待好客人。”
白寒初起身：“谷主慢走。”
我眼睁睁瞧着爹爹的背影消失，方才转过身来：“白寒初，你少装模作样！不就是来讨丹药的吗？”
白寒初瞧着我：“你希望我直言于谷主？”
我噎了噎，想着还是少说话为妙：“南玉，丹药。”
南玉捧着一个大锦盒走到白寒初面前。我支了支下巴：“喏，拿去。然后赶紧出去！”
白寒初接过锦盒：“北辰姑娘不欢迎我？”
“你算计我帮你炼药，我干嘛要欢迎你？”
“姑娘误会我了。”
“你那天那套说辞明明就是在糊弄我！”
“可若是拍卖场要你炼药偿还，就不是三十枚这么简单了。”
我饮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看来你不否认欺骗我啊。”
白寒初道：“我只是不知，原来北辰姑娘如此好……”他没有说下去，可我如何能不明白？
“霜儿，咬他！”我把凝霜搁在了地上。
凝霜咆哮着扑到白寒初身上，只是它嫩嫩的尖牙还未触到白寒初半分，便被揪住了后颈。
它“嗷嗷”叫了两声，在半空中张牙舞爪。
我连忙将它夺了回来，细细安抚：“乖，霜儿，也省得脏了你的小牙。”
白寒初面色微沉：“北辰姑娘，不知谷主是否教导过你待客之道？”
我轻哼一声：“是不是客，白公子难不成不清楚？”
我瞄了他一眼，狡黠一笑：“白公子有没有觉得，身子有些不适？是不是有些地方，开始瘙痒了起来？”
北辰雪这么一说，白寒初立时便感到身上仿佛爬上了一群蚂蚁般。他朝手腕上挠了挠，手腕顿时红肿了起来：“北辰雪！你做了什么？”
我抱着凝霜走出来雪烟亭：“白公子还是快些回去服解药吧。若是在这南谷或是街上便忍不住在身上四处抓挠，多丢未明楼的颜面啊。”
“北辰雪！”
我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