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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有些担忧,也朝崖边走了去。
我端详了手中的忘忧草半晌,撑着膝盖起身欲走。
谁知那忘忧草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竟然也生出了些灵性,感知到自己的草茎被摘走,便甩着布满尖刺的须根抽向那不速之客。
我只感觉脚踝一麻,腿立刻软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外崖倒去。
我惊呼出声,下意识大喊:“寒初哥哥!”
下坠的身子蓦然挺住,手腕被什么人紧紧攥住。
我惊魂未定地往上一瞧:“寒初哥哥......”
白寒初朝崖边没走几步,便瞧见北辰雪竟然被一株成了精的药草暗算,不禁在心中斥了一句真是个笨丫头,便立时飞身上前,借着一块石头稳住身子,及时抓住了北辰雪。
这么一拽,什么东西从白寒初的衣襟里抖落出来。
我只来得及看清那上头的九辛二字,那东西便直直掉了下去。是那块腰牌!
白寒初只觉得心口一窒,那是辛儿唯一留下的东西。
一瞬间他只觉得后悔,愤怒,痛苦,种种情绪翻涌在他的心头。
我不敢再抬头去看白寒初的表情,愧疚如一座大山压抑在我的心口。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虽然我的手臂被拽的生疼,此时我也不敢开口让白寒初拉我上去。
正当我不知所措之时,耳中传来“当啷”一声轻响。
这声音......我燃起希望地朝崖底极力望去。
虽然依旧看不清,但是那声音很明显离这山顶不远。
要不要赌这一把呢?
若真如我的猜测自然是最好,若是错了......哎呀不关了,只要这个崖壁不是光滑平整的,凭借着我的修为,纵身跃下去也无甚大碍。
想至此,我猛地一蹬崖壁,挣脱白寒初的手,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掠去。
“阿雪!”白寒初猛地回过神来,可这触目能及之处,哪还有北辰雪的影子。
顾容山也急急飞身过来:“怎么回事?她人呢?”
南玉也焦急地冲向崖边,向下极力张望。
“呼。”还好没有赌错。我轻巧地落在一块平台上,几步之外,便是那枚腰牌。
我揉揉发麻的腿,俯身将它拾了起来,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枚腰牌虽然历经了这么久的岁月,上头的磨损却也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想必是那个叫九辛的人留下的,这之后也定是被白寒初保护地好好地。
九辛,九辛,当是个姑娘吧?
我摩挲着腰牌上最为光滑九辛二字,心里没由来有些酸涩。
多少个日夜,也许白寒初便是这般摸索着它,睹物思人。
北辰雪你在想什么呢?白寒初过往如何,之后如何,与我有什么干系吗?我这是怎么了?我收敛好情绪,飞身跃回崖顶。
南玉第一个瞧见我:“少主!”她扶住我。
我的脚踝还有些许麻木。这忘忧草的须根有麻痹经脉的作用,一时不察,竟然中招。
白寒初与顾容山向我走来:“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向白寒初:“这个东西对你很重要,你快些收好。”说着我将腰牌递了出去。
没有人察觉到,南玉微闪的目光。
白寒初没有立时接过,而是神色复杂地望着我:“你是为了它,才下去的?”
我道:“上次是花魔,这次又是腰牌,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想补救回来。好啦,”我将腰牌往他怀里一塞,“赶紧收好,再弄丢,你对不住的人,就得加上我的。”
白寒初闻言,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我还得感谢你咯?”
“自然。”
我转身,气呼呼地朝那株忘忧草走去,两只手的掌心闪着白光:“你胆子挺大,敢扎我?”
忘忧草抖地更厉害了,一枝一叶都似乎在向我求饶。
我也没有真的伤害它的意思,不过吓它一吓。
我将灵力往它根前一贯:“本姑娘大度,不跟你计较。你好自为之。”说完还狠狠瞪了它一眼。
忘忧草似是听懂了般,乖乖地伏贴在地上。
白寒初将腰牌放进胸口的衣襟里贴身揣好,望着北辰雪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局者迷啊,顾容山没有错过适才北辰雪眼中极力掩藏的失落与白寒初眸中的挣扎。
这么多年他自然是了解白寒初的,正是因为了解,他才晓得白寒初内心到底在挣扎什么。
若是北辰雪没有拾回九辛的腰牌,又当如何呢?
顾容山摇了摇头,暗暗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