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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也少了几分不耐烦，甚至往细了听，还能听出几分得意和愉悦。
季辞摸了一下鼻子，缓声开口：“我这不是平常收到顾西同学诸多资料，这见人不打招呼不感觉挺不礼貌的，就来和你解释一下嘛。”
嗯，解释。
“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给你打招呼的。”
补上的这句话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但旁边的少年似乎也没有追究。
两个人仿佛很有默契一般地忽略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电梯停在一楼，门开的一瞬间，顾西轻咳了一声，语气似乎沾染了几分生硬。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微微仰起头，才不至于让嘴角的笑意太过明显。
季辞也松了口气，“行，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毕竟人家男主嫌弃自己嘛，他也不敢和顾西走得太近，多让人害怕啊。
这要是下一秒，旁边电梯打开，宋暄从旁边出来，你说吓不吓人？
他刚迈出一步，背后校服的衣领就被人拽住，“你走这么快干嘛，不是说好一起去吃个早饭？”
顾西单手落在校服的裤兜中，另一只手把人给拽回来，语气懒慢得仿佛一只睡饱了的猫。
“您刚不是说，和我走一块儿嫌丢人么？”季辞被拽着后领，被迫停留在顾西身边。
公寓的另一个电梯也滴了一声，两个靠在一块儿的人同时下意识地往那儿看了一眼。
阳光少年因为刚转校到一高，还没有领到校服，身上换上了深夏的短袖，头上戴着一个运动发带，一如既往地装扮。
清晨的阳光通过大门洒进来，宋暄看到他们俩，笑着挥起手，“好巧啊，你们也准备去上学？一起吧！”
季辞：“……”
他要不要去买张彩票呢？
万一中奖了呢？
万一就一夜暴富了呢！
正想着，身侧的人松开自己的衣角，让季辞心微沉了一下，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唉，官配啊，不可拆啊。
他的小命啊，多舛啊。
身边的少年脸色阴沉下来，语气都比方才低了两度，“不必了，我一会儿还要去买些东西，你怕是不能和我们一起。”
宋暄丝毫没有听出话里拒绝的意思，只当做他们还不熟，这人就冷冰冰的，“没关系，反正现在也还早着。你要买什么，我们一起啊。”
顾西皱了皱眉。
还没等顾西再开口，季辞就抢先道：“既然顾西同学你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这还没有迈出去一步，又被顾西给拽回来，少年嘴里还在接他们上一个话题的话，“老子不嫌弃你，毕竟你也说了，咱们是一起买过菜的交情是吧，一起吃个早饭怎么了？”
宋暄反正就跟在后头了，因为顾西勾搭上季辞的肩膀，右手霸道地将季辞扯过去，他只能蹭蹭地走在季辞右边。
于是像上次吃饭一样，季辞只觉得自己可怜弱小又无助。
“季辞同学，你和顾西还一起买过菜啊，那你们是合租在一起吗？”
回复他的是异口同声的两句话。
“没有啊。”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