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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他的生日。
“顾西？”季辞把蛋糕放在桌上之后，看着人还在发呆，抬手挥了挥，“是回来路上太累了吗？不然吃点东西，回房间休息吧。我还点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被一道大力拉了过去，跌撞到少年坚硬的胸膛。
鼻尖略过顾西的耳畔，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包裹着自己。
让季辞真个人都僵硬了。
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动出来。
顾西他……抱的是自己。
肩上的力道松开之后，季辞仍然没有在呆滞中回过神来。
直到脸上被人戳了戳，他才不解地抬起头。
沉默。
片刻之后，顾西眉头紧蹙，低眸间目光紧锁着他。
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那只手指就没有在季辞右边脸颊上移开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你什么眼神？当初拦着老子给我送情书的是你好吧？清醒了就不认账是吧？”
季辞脑子嗡了一下。
仿佛烟花在脑袋里面炸开，绚烂缤纷。
他后退了一步。躲开顾西的手指，“你……”
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口，直接被顾西给打断。
“你敢说一句老子恶心试试？”
“咳……”
季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这傻孩子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妈耶。
他思绪很混乱，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季辞是知道他喜欢顾西的，相处之下，动心难免。只是因为宋暄的缘故，他始终对那份感情有所克制。
可现在……剧情好像变了。
思绪忽然豁然开朗。
季辞慢慢缓和过来之后，扯出假笑，不知道一时怎么回应：“那个，咱们先吃东西吧？你应该没吃晚饭吧，我还给你点了黄焖鸡米饭，要不你先垫一下肚子。”
他说着，已经走到餐桌前给人把碗筷拿出来了。
顾西眯了眯眸，依靠在墙边，根本就没有移动过去的想法，“你就这反应？”
他盯着季辞。
其实他没有想这么快说出口的。
这傻子愚钝得很，他本计划着把人养在身边看着，等一起考上大学之后再说。
仿佛那时候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可他等不及了。
在回到家里之后，看不到那只小可怜，听到他有了新的倚靠，以后可以不用靠他的时候。
顾西承认，有一份心慌。
他一句话不吭闷在房间里放空，听到大门开的声音以为这蠢货又要跑。
竟不想，出来之后是这样的场景。
那么是否，这傻子心里也有他?
那会儿没控制住，现在回想起来——丢人。
闻言，季辞摆放好饭盒抬起头，“我……我太激动了，不知道说啥。那个，等我们毕业之后再……”
“算你有良心，老子没养一只白眼狼。”
季辞的话再一次没说完。
但顾西已经愉悦地走到桌前，拿着季辞摆放好的碗筷吃起来。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小蛋糕，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空出来的手却忍不住嫌弃地戳了戳。
“浪费钱买这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吗？娘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