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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季辞稍微抬头看一眼，拿到凌厉的目光便似笑非笑地朝他看过来。
似乎……不，是直接朝着他控诉，昨晚说好的事情。
放屁。
单方面说好是说好的事情吗？
不是。
季辞顿时就理直气壮起来，看了一眼顾西，并没有理会，他回答李念：“是啊，昨晚回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当我们的小老师了哈。”
李念点头，“凭借顾西的本事，他来讲试卷也完全没有问题，一会儿好好听吧，说不定还有别的体会。”
季辞点了点头，也没有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所有人的试卷都发布下来了，季辞还没有领到，反映过来朝着顾西看过去，讲台上面的人终于扯出一抹笑。
“季辞同学，你的试卷借用一节课。”
季辞：“……”
行吧。
用就用呗，反正季辞觉得自己应该做的还不错。
就是后面有一道题没有时间做，毕竟是竞赛的题目，压轴的知识点到底是难一些，这两天因为出去了一趟，季辞圈上了那个知识点，却还没有来得及研究。
估摸着整个班上也没有几个人会，所以季辞也不是很担心。
至于其他的题目，问题不大。
但不到一会儿，季辞就知道问题大了。
讲到某道选择题的时候，因为有些争议，季辞也纠结了很久，二选一非酋命运，成功选择了错误的那个。
讲台上的顾西冷哼了一声，指着那道题目开始狂风暴雨：“季辞同学，这道题你都做错，你脑子是昨晚被僵尸给偷了吗？脑子不大好，眼神也不太好是吧？你自己看看你的试卷，把错误的答案都划掉了，最后还选了一个错的？你是猪吗？”
季辞：“……”
他是猪吗？
不，顾西才是猪。
也没把这人的话放在心上，季辞耷拉着脑袋左耳进右耳出，就听顾西在那儿叨叨。
他没有试卷，只能和李念共着一张试卷看着。
“你这室友，和你闹矛盾了？”李念忽然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季辞耷拉着脑袋，也没注意，就盯着试卷，小声回了一句：“也不是吧，就人家学神，可能要求高吧。”
李念抱怨：“那大家都错了，干嘛骂你一个。”
季辞在心里呵呵，还没说什么，再一次被点名批评。
“季辞同学，是不是觉得进步大骄傲啊，看不起这道题还是怎么？空着不做，你有本事了是吧？脑子不如别人就算了，你还有脸请假。”
季辞：“？？？”
靠，狗贼！
他什么时候请假了？
污蔑！
他没有！
旁听的数学老师有些听不下去了，打断了顾西：“这道题有点难度，很多同学都没做哈，顾西你一会儿讲仔细一点。至于季辞同学请假的问题，人家身体不好你也体谅一下。行了，继续讲吧。”
季辞：“……”
“小辞你生病了？昨天怎么不和爸妈说？”闻言，李念忍不住道。
“没什么事儿，就例行检查，老师误会了。”季辞呵呵假笑了一声，抬眸，便再一次对上顾西噙着冷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