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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总是要知道的，去面对的，不是吗？”
季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让人觉得他似乎把整个世界隔绝在外，哪怕是真的把一切给季辞看了，也是不会影响到他的。
李念沉默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还是先别看吧，等这件事情出一个结果再说。”
季辞轻笑了一声，“你确定？从你们的反应来看，这件事情应该已经实锤了。只是我还不知道，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李念没有反应，他继续开口。
“不管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我做的，那我总要承受不是？一味地逃避，就算躲在你们身后，等风浪结束。于我，也是良心不安的。
给我看看吧，从前的事情，我其实记得不太清楚了。如果真的错了，我反省就是。如果不是，那还有你们啊。
但无论是哪种结果，总是要面对的，不是吗？”
车里一阵安静。
李念最后还是把手机交给他，直接点到校园论坛的主页上，热门的帖子还在发酵，甚至刷新一下，就有新的回复。比如热评里面，每次刷新，都能看到他的点赞多了一个。
季辞乐此不疲地刷新了几次，才扯着笑容好好阅读帖子。
很长。
每句话加上配图都像极了娱乐界中，明星的瓜料曝出。
条理清晰，像是讲故事一样，把事情推向爆发点。再将故事里面的主人公，从高山之中，推下地狱。
这么用心地写下这篇帖子——
当真是，抬举他。
帖子的标题也很劲爆，但是要让季辞来改的话，还要加上“震惊”两个字，才算有节目效果。
#震惊，新晋学霸背地竟然偷偷去这种地方，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品品，对比一下这小标题，这位爆料还是显得不够专业——“麻烦娘炮季辞别碰瓷学神顾西了。”
季辞心想着，不小心还说了出来。
李念有些诧异地侧目看过来，“你，不难过吗？”
“啊？难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季辞忙收起笑，“对不起啊，我还没看。”
李念抿唇，目光复杂地看着季辞。
对不起？
目光凝视着季辞的脸色，李念发现他面无波澜地把帖子看完。
帖子早在下午传播期间，就有八卦的人在班上开始谈论起来，哪怕他根本就不想看，也难以避免地去了解了。
照片里面那个穿着诡异，顶着一坨白发的非主流少年，让李念很难和现在的黑色短发的清隽少年相融合起来。
可是这张脸。
分明是一个人。
季辞很快地看完帖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刺激啊。
照片不知道哪里来的，但是无比角度钻奇地对准他的脸，让人根本没有为他反驳的机会。
年纪轻轻就去酒吧，还被那些人围在一起，看上去就是被调戏的模样，只是帖子在最后没有写下去，让人浮想联翩，是不是季辞真的被那些男人……
而未知的空白才是最让人恐惧的，没有结果的定论，终究让人脑产生一系列的联想。
最容易想象的，也是顺着笔者的文字，慢慢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