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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话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声音已经颤抖。心里空了一片，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情绪都有些什么。是害怕？绝望？无奈？亦或还有一丝期待。
司皓晨呼吸渐近，却都是冷的。
“韩青翡。我警告过你，别打歪主意。特别是别对家萱动心思，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他是身体紧紧贴在我光裸的后背，隔着衬衣。我感觉到了灼人的热度。
之前带给我的痛苦体验瞬间回笼。我挣动两下。企图让他离我远一些。
“唔~”
察觉到我动作的司皓晨一个用力。紧紧将我压在镜面上。他腾出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一看，我的尊严全部粉碎。被他狠狠踩在脚底碾压。
面色苍白，发丝凌乱。眼眸里泛着求欢的水汽，我怎么就这么贱呢？
闭上眼睛。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底线。
“睁开眼睛看清楚。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和家萱比？”
哦，这是来给聂家萱找回面子的吗？刚刚那屁大点事儿。聂大小姐委屈到去告状了。
我一言未发，并不想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她聂家萱在司皓晨眼里永远都是完美无瑕的，哪里是我这种凡人能比的？
“说话。”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却给我带来了无形的压力，话语里的冷漠、盛怒、不屑，展露无遗。
脸颊被他修长的手指卡住，我能想象自己此刻是有多丑。
隐藏在最深处的那一丝期待彻底跌落至较低，最后化为一缕缕的寒气钻进我的身体，哪里还能期待？剩的只有绝望。
“我没有招惹她。”是她来招惹我的。
后半句我当然没有说出来，毕竟说了，面前这个男人也不会相信。
只听一声轻哼，接着便响起了一段录音，是我的声音。
蓦然睁开眼睛，这才知道，刚刚聂家萱可不就是送上门来给自己羞辱的吗？原来是打着算盘呢。
“呵呵……”
想到自己的愚蠢，不禁笑出了声音。司皓晨眸色一深，另一只手狠狠卡住我的脖子，让我瞬间失去了声音。
意识渐渐模糊，眼前阵阵发黑，这是司皓晨今天第二次对我起杀心，原因是聂家萱。
在清明和混沌的间隙中，脖子上的手指终于卸了力道。
“咳咳……”我艰难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就像搁浅已久的鱼儿回到水里。
“这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哪些人是你不能惹的。”司皓晨依旧将我禁锢在镜子前面，我已经无力支撑自己，这个人的重量都依在他的手臂上。
我能说什么呢？现在这个局面，比起之前更糟。
我以为七年的守候足以温暖一颗心、打动一个人。但事实证明，这是扯淡。他的心根本不在此处，我又从何去温暖？
“签离婚协议吧。”
我想，亡羊补牢。
等一个没有心的人回心转意，和等待世界和平的难度不相上下，为别人活了七年，今天经历两次生死存亡，我终于想开了，我想为自己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