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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我如今才发现，司皓晨不仅仅是性格冷漠，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诠释着修罗的含义。
“我都听你的。不会拖慢你的计划。”司皓晨只想尽快接手司氏集团，谁也不能打乱他的计划。就算这个计划不人道，也不能被人打乱。
在没有双赢的选择时。损人利己是商人惯用的手段。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险些认不出来，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司皓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我。他松开对我的禁锢。理了理衣服。面不改色地转身离开，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刻的我，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了。腿软地根本无法支撑我的身体。顺着镜子缓缓滑落，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我才堪堪回神。
没有人能帮我，一直以来。从来都是我一个人。我知道这次也是一样。早已经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也早已经学会了保护自己。我想，是时候为自己找退路了。
不记得在地上坐了多久。等到恢复一些力气，我才重新找衣服穿上。出来宴会早已经结束。
“少奶奶，宴会已经结束了，要帮您叫车么？”老宅的仆人因为爷爷的态度对我很恭敬，其实我有些不习惯。小时候家里从来没有佣人，我并不知道用怎样的态度去对待这些佣人算是合适的，当然，要除去司皓晨别墅里的那些鼻孔朝天的佣人。
我对着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有车吗？”
家宴当天晚上，司家老宅的车有时候会接送一些客人。
“我帮您去问问。”
“谢谢。”
要是有车是最好的，没有车，从这里回司皓晨的别墅，有些麻烦，毕竟两边都是郊区，一南一北。
没一会儿，佣人便回来了，他有些抱歉地摇摇头，“少奶奶，今天刚好没车了，但是刚刚我看到少爷的车还没有开走，他似乎还在上面书房和老爷说话。”
我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没有特殊情况，司皓晨从来都不愿意我上他的车。
说着，司皓晨便从楼梯上下了来。
他站在高处，像天神一般俯视众生，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冷硬，比七年前初见他时更添了一分冷清。
他，是我倾心了七年的男人。
但是今天过后，一切都会成为过去。
“少爷，少奶奶还在等您。”佣人低着头，姿态有些卑微。这种让人俯首的气质，是司皓晨与生俱来的。
“恩。”
他冷眸轻轻扫了我一眼，我有些慌张地低头咬了咬嘴唇。等到人走到我的身边，我才找到机会小声道：“是没有车了。”
司皓晨走在我前面半步，脚步顿了顿，微拧一下眉心，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张口还想解释一下，爷爷的声音突然传进我的耳朵。
“青翡。”
我转头，看着台阶上的老人。
这一眼，竟让我险些掉下眼泪。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七年前偶然救得的老人如今已经是满头银发，步履蹒跚。他的腰背依旧笔直，精神却不再像前两年那样好。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