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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白了。
柳推判被人颤颤悠悠的扶起来长叹一口气。
不去行吗？
自然是不行的。
各道虽越发看不惯朝廷的做派，但面上还要维持那层假象，总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
随着柳推判被人扶着离开，周同知看向李知府：“先去夜宴吧，这里先捞着，捞到了再过来。”
李知府咬牙：“如此暴虐！耻与为伍！”
“嘘！有什么办法？柏将军也来吧，让柏副尉盯着些。柏将军也要有心理准备啊～都这么久了～”
柳推判叹息一声，没将话挑明。
柏世烨抽出佩刀猛地砍炼木板围栏，嵌下深深地刀痕。
李知府忙上前嗯住了柏世烨的刀：“柏将军还有家人。”
一句话，击溃了柏世烨的冲动。
将刀收回鞘中，柏世烨大步离去。
别院另一处宅院里，柏乔被碧水拉着从水里爬了出来，二人浑湿透，发髻凌乱。入秋的风凉，吹在上极冷。柏乔咬了咬唇，跟碧水赶紧进了屋里。
屋里打扫得很干净，碧水翻出了两寻常衣裳，赶紧过来给柏乔换下湿衣服。
柏乔拿过衣裳，自己换起来。
碧水打了个哆嗦，也赶紧换下来。
柏乔并不知道此处还在不在别院，不过料想还是在的。来时乘马车走过时，她瞧着这个别院大的很。这大概不是薛忠那些饶寝室，屋子里虽干净却没人守着。
换上衣裳，碧水赶紧给柏乔绞头发，然后用手指梳了个最简单的发型，两个人才在这院子里出来。
她们自然还是要出去的。
一路上的大池塘里都有下人在打捞，都知道有位姐落了水，却没人知道这位姐长的什么样子。
柏乔主仆二人就在这些人旁边走过。还问了今夜宴的地址赶了过去。
夜宴上琴铮铮作响，舞姬正在卖力跳舞。
薛忠坐在最上首，看上去心还不错。桂童站在薛忠后一惯的眯眼笑着。
下首的官员们也在看舞姬，桌上的酒却都几乎未动。薛忠邀所有人过来，万一酒里有些什么再后悔就迟了，众官员谨慎防备着。
一舞毕，薛忠点点头：“还可以。”
桂童赶忙接话“大人喜欢就是他们的福气，大人喝点茶吧？刚送来的，奴才摸了茶盏，水温正好。”
薛忠嗯了声，接过茶盏喝起来。
还未喝完，耳边就传来脆生生的女孩声音。
“柏乔给薛叔叔请安问好，给诸位伯伯叔叔请安问好。”
柏世烨大喜。
李知府一众人大惊。
薛忠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水一口呛在了嗓子里，使劲咳嗽了好几下才好。将茶盏丢给桂童，薛忠站了起来，大惊：“乔乔啊，你可吓死了薛叔叔了，你怎么从水上上来的？”
柏乔笑了，笑得明眸善睐：“我这丫头水好，顺着水流将我从水里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