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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嘿嘿地笑,好像捡了宝的是他而不是我一样。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根本就是他挖的一个坑。
我被他摸着摸着,就觉得头很晕,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倒在地上的那些人逐渐醒过来,当然除了陈癞子和我父亲。
中年男人告诉我说,他叫廖秋,今后就是我师傅了,但我不能跟着他,我还要上学,他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所以就把我托付在二婶家,给了钱让二婶照顾我,就和那位漂亮姐姐出了村子。
说来也怪,当我再次看那块玉牌的时候,发现上面的光竟然没了,怎么看都只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黄玉。从那以后我也再看不到那些奇怪的东西了,没有了张师傅所说的那种“阴阳眼”,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
后来每年的八月廖秋都会来看我,问我学习怎么样,身体怎么样。又给二婶很多钱,让二婶好好照顾我。还带着各种好吃的糕点给村里的人,只是那位漂亮姐姐没有再出现过。
我曾问过他,那位漂亮姐姐去哪了。他每次都敲我的头,说我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想着什么漂亮姐姐。
我又问他说,既然我拜了你为师,那要跟你学什么?
他说,学道。
但他每年只来见我一次,每次也就一两天时间就又离开了,却从来没教过我任何东西。随着我渐渐长大,也懂得更多了。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说要我学道,却又不教我道术。
他眯着眼睛嘿嘿地笑,说:“傻娃子,人生就是最好的修行。”
我似懂非懂,但有这么一个便宜师傅,何乐而不为呢?
就这样,我在二婶家和杨伟一起吃喝拉撒,后来去了城里上了同一所大学。只是期间杨伟因为名字被其他同学取笑,一怒之下嚷着二婶给改了名叫杨刚。
上大学以后师傅廖秋回来过一次,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那次他不像往常那样和我开玩笑,只是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月亮。我突然发现他好像这十多年来样子都没变,还是和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他一样。
良久之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伍呀,我要走了。”
“哦。”我应了一声,也没有多想,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最多逗留两天就要走,我也早就习惯了。但嘴上虽然不说,我心里其实很感激他。见面的时间很少,但每次见到他就像见到自己的家人一样亲切。
他突然拿出一把样式奇怪的铜钥匙递给我叫我收好,说如果我今后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时,就去一个地方,随后告诉了我具体地址。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把他给的东西收好。第二天他就走了,我也发现他给的那把钥匙不见了。我到处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后来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左手手臂上多了个奇怪的刺青,仔细一看竟然就是那个样式奇怪的钥匙。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一直到我大学毕业,要不是偶尔看到手臂上那个奇怪的刺青,我都快把这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就在刚毕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时候我和杨刚,还有同寝室的铁哥们牛儿和小灯四个人在网吧玩游戏,一直玩到凌晨才出了网吧,准备找一家大排档喝点啤酒。
这网吧位于桥头,刚出大门就看到一个穿着时尚的长发年轻人在路边点香烧纸钱,前面还放着一碗倒扣饭,上面插着两根筷子。
我和杨刚还有牛儿都刻意向旁边远远地避开,谁知道小灯这家伙像是没看到,直接一脚踏到了那碗饭上面,踩倒了饭后他才回过神来,直呼晦气。
那长发年轻人起身就拽着他衣服要打,还好我们几个给拉住,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说好话,最后好说歹说,赔了一张毛爷爷才给摆平这事。
事后我们都开玩笑说小灯这家伙要倒霉了,谁知道不光是他,就连我们都因此摊上了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