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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识字？”小狼问。
灰狼默了默，点头：“俺没有出过山，也没学习过。”
小狼伸出小爪子一巴掌拍在灰狼头上：“卖身契，瞧见没，这就是你的，就给我签了。”
“卖身契？那是什么？”
灰狼一问三不知。
“签了它之后，以后你就是这里的看门……咳，员工，在这里上班还有工资拿，也有地方住。”
顾知茴解释，灰狼懵懵懂懂的点头回答：“那有吃的吗？”
它好饿。
“自然是有的。”
“原来是这样……那俺现在不能签吗？”
灰狼还有些迫不及待。
刚刚听她说了那么多关于大城市的可怕，灰狼一想到还会有其他妖怪和人盯着自己的肉，它就害怕。
还有妖籍什么的，它得赶紧办了。
不然感觉一点都没有保障。
“不能，只有办了妖籍才能签。”
不然黑户的妖在她这里干事，以后又会是麻烦。而且，就算只差一天，谁知道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所以为了杜绝一切意外，顾知茴办事只做十足的把握。
当然如果这个小东西敢跑，那……也是没用的。
顾知茴想着想着，又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小店铺一眼，周围的东西也在慢慢增加。
“就签一张纸有用吗？”
顾知茴轻笑：“觉得没用你可以试试。”
说完还故意睨了眼小狼。
想当初，小狼也是在签了这张纸之后觉得毫无用处的逃跑，至于后果……它不想说。
装死的小狼被那眼神看着一抖。
这个女人，越来越凶残了。
顾知茴看了眼外面的天，月色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沉重，清冷之余，也快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
一夜时间熬了过去，她感觉有些困意了。
“啊，这一夜又这么过去了。”小狼很是无聊的感慨，它连事情都还没做。
这个女人看得太紧，出现的太是时候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路子。
“喂，你还不回去吗？你不是在家里养了个男人吗？”小狼准备在她走之后翻点吃的出来，说什么断食三天……它可不想。
“是啊，养了个很标志的男人。”
顾知茴轻语，一手撑着下巴，抬眸继续看着外面的天。
等会回去就买奶茶和零食，也不知道陆湛有没有睡醒。
“很标志？”小狼只是知道这个女人每次来的时候它总能闻到一股陌生的气味，久而久之，它也就知道她家里住着另一个男人。
“自然，我养得男人当然最好看。”
能比它这身银色的皮毛好看？
小狼在心里反复吐槽：不过一个男人而已，等它以后能化人了，肯定比那个男人要更好看。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不死的，居然敢住在这个女人家。想当初，它也想跟她回去，可是这该死的女人不同意……所以它才在这店里的二层楼住下当房。
虽然是什么都不缺，还有自己的独立房间，但小狼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它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就是故意这么对它的、毕竟只要它在店里就能二十四小时看店。
哼，精打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