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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侍者多了一番孤勇。
一个人长大不是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是心死后的一个小小的瞬间,心里的那些滋生出来的勇敢就在这一刻将整个胸膛给撑满,将自己瘦弱的肩膀瞬间变得宽厚,脑中有一句话经久不息的告诫着自己——你不能倒下,这片天你一定要撑起来。
所以,岩陀目光坚决地望着前方蒋辛的灵位牌,蒋辛医堂这片天他一定要撑住。
洪连看着岩陀,虽然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想,不论蒋侍者做什么她都会一直跟着他,不离不弃。
众仆人见卿卿姑娘和少爷跪在老爷灵堂前,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夫人心神俱疲一回来就早早的歇下了,这一日,仿若家中的所有的热闹都随蒋辛的尸身下葬后一同被埋葬了,寂静无声。
夜里各房都已熄了灯,只剩下灵堂内零零总总的烛火,堂前两侧的烛光映在岩陀的脸上,泛起了一层柔光。
而一旁的洪连早已不知在何时睡着了,身子依旧半跪着,耷拉的脑袋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扑倒在地。
见状,岩陀于心不忍,他僵硬的双腿发颤的站直了起来,身形稍缓了一会儿,将脑中突然袭来的眩晕给定住,后将洪连拦腰抱起,一步一步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待岩陀细心的为洪连掖好背角,看她沉沉的睡去这才退了出房,复而又独自回到蒋辛的灵堂前,清冷的夜里他一身清冷的身影,他惆怅的望着蒋辛的灵位牌,心里暗暗发誓,这病疫一定要除,才不枉父亲的心血,以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天幕的某颗星子闪了一闪,像是应答着此时岩陀心中陡然生出的强烈的念头。
而另一处的漆黑的天幕之上,挂着硕大的星子,点亮的光芒足以将下方的地界彻夜照亮,不似那处的孤独和渺小。
秦艽足足昏睡了三日才醒的,还是在这寂静的深夜。以至于她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有些发蒙,她记得......她是被一只犬给咬了!为何现在是自己的房内?是谁将她从恶犬之下救出来的?
她凝神回想,昏迷前好像在浓烟之中见到一白一青的身影。
莫不是......岩陀和洪连?
左右想着她也想不起来了,但是恶魂江锦的事也不知处理得如何,如此想想她更加没有心思能待在这里休息。这也不知过了过久,万一恶魂在人间伤天害理,她作为管辖恶魂的堂门堂主,可是要负大部分的责任的。
想到这里,她直接捞了一件衣服快速的穿上,推门而出。
如今她法术连穿衣术都唤不出来了。
然而,还没等她步子跨出去,就见门外寒光下站着一袭高大白衣的身影,此刻正背对着她。丝丝光华倾泻落下,那袭身影瞧着有些落寞。
那人怀中的佩剑环胸而立,以至于秦艽一眼就瞧见了灭秦剑通体漆黑的剑柄。
是叶沉那个崽子。
推门声也引起了叶沉的注意,他一把回了头,见到秦艽,双眉下意识的就皱了起来,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这就醒了?你倒是睡个一年半载啊,指不定就能把那小姑娘的陈情书给躲过去了。”
秦艽云里雾里的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叶沉,“陈情书?什么陈情书?”
“还能有谁?不就你入阳间找的那个恶魂的。”叶沉上下扫视了她几眼,复而想起那日秦艽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这般发问,冷嘲热讽道:“忘了秦堂主正处昏迷,原来秦堂主如今连犬齿之下都无法挣脱,一个声响就能给吓昏过去,何时变得这么没用了?”
末了,还不忘带上他惯用的那声从鼻子里发出的冷哼声。
简直是活生生的蔑视。
但是秦艽的注意力在他讲第一句话时就已经埋头思索,后头那句话轻飘飘的入了她的左耳又从她的右耳轻飘飘的出去了,此时她心里的疑问只有一个。
“江锦她灰飞烟灭了?!”
如若不是灰飞烟灭叶沉怎么会说写陈情书一事?
叶沉斜睨了她一眼,他心里想要引起秦艽注意的并不是这个点,“不然呢?”
“她,她她怎么就灰飞烟灭了?”
“我记得,记得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有模有样的!”
“她她,她,我都不知道她怎么灰飞烟灭,凭什么她的陈情书我写?!”
“你看到了那应当是你写!”
秦艽由最开始的疑惑不已变成后面的天花乱坠的推卸责任。
陈情书,主要让秦艽觉得十分无法接受的点不是罚期多加一百年,也不是入幻境,而是要在无区众人面前宣读,自视清高好歹是堂主的她才不能去做这么没面子的事情。
况且,前些时日继邪堂已经出了一档子魂者灰飞烟灭之事,这还不出一个月又接着出现一例,这不免让其他堂的人更加将继邪堂看轻了去。
虽然,从来都没有看重过。
但是,不行,这陈情书一定不能由她们继邪堂来写。
所以......她只能拼命将这个锅给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