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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取名卿相思。后来其他鬼怪听闻,纷纷效仿,无非也是同那姑娘一样心里始终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借此来舒缓自己的相思之情。后来越来越多,那些碎骨在意识的作用下成了精。
在一天夜里幽幽浮起拼凑了一座长桥的模样,随着鬼怪搁置的碎骨越来越多,骨桥就越来越长。
他们说,如果有一日卿相思落了地,走上桥去就能与自己心里思念之人相聚。
但是,很久很久过去了,从来都没有鬼怪见过卿相思落地。
岩陀望着高挂的卿相思,不觉脸上一凉,竟是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心里不知为何顿时满腔伤感。身形呆怔的站在原地,想起了早先一直苦等卿卿回来的自己,日日夜夜饱受着相思的煎熬。
那时恰逢天戟镇病疫暴发,父亲因试药过多加之身心俱疲,仙逝而去。
而当晚,卿卿也不见了踪影。
在料理好父亲的后事之后,他一边撑起家族门业蒋辛医馆,一边让人去寻卿卿的下落,可是一直无果。
他害怕,在这个病情不稳的当口,卿卿一人独自在外头该有多危险,药材紧缺,粮食紧缺,每日都是病逝尸骸横卧街头,在医馆好歹药物暂时还富余,起码,在这里,他还能护着她。
经历了一个月余,这场病疫才渐渐熄去,病疫褪去万民贺喜之时,他的母亲因忧思过度也随父亲而去。众人欢呼大喝的那一夜,他将自己关在房里大声痛哭。
卿卿一直没有下落,现如今,唯一的母亲也随父亲一同去了,只留下他一人。
疫病散去的一月后,天戟镇恢复了先前的热闹和祥和。那日,日光好极了,正逢街上游街,人头攒动,欢声笑语。
思念成疾满心劳累的岩陀在那美好的一日,永远的阖上了眼。
可惜的是,他至死都不知道卿卿的下落。
岩陀身形一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被附骨桥上的东西侵了身,堪堪的忆起了自己不想回忆的往事。
没想到,这东西竟有操纵心神的作用。
岩陀警惕的望了几眼,往后挪了几步,不打算再次被它勾起伤心的回忆,转身欲走之时,见自己腕间的发丝出现了,另一头正直直的朝着骨桥射去。
岩陀立马随之望去,这一望,就隐隐发现骨桥之上似是有一人的身影。
洪连?!
想到这,岩陀立马朝骨桥飞去,可无论飞了多久,那骨桥的大小还是如先前一般,悬在半空中,没有丝毫的变化,而桥上的身影也一直定在那里,只有个模糊不清的身形,看不清脸面。
但岩陀笃定,那一定是洪连,因为他腕间的发丝确是飞向那个身影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先前线牵术突然失灵不现身,但线牵术一旦施了,除了他没有人能够解开,所以不存在换了人的说法。
想到这里,岩陀心里安稳了一些,起码他现在知道了洪连的下落,不用再漫无目的的到处去找人。
只要,只要飞上了桥就能带她离开了。
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骨桥看起来虽说不算很近,但他也飞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会一点靠近的意思都没有呢?
实在古怪,太古怪了。
心思缜密的岩陀想到这点,缓缓止住了脚步,细细思索了一番。
骨桥根本几没有上去的通路,洪连她是怎么上去的?凭他的法力,飞了好一会儿他都无法接近骨桥,洪连的法力就更加不可能了。说明......上去的方法不是正常的那么简单,一定暗藏玄机。
就在这时,从远处幽幽的走出一骷髅怪的身影,身量高挑,腰间绑着一块大腰牌,应当是鬼市里哪间铺面的店家。岩陀疑惑的看着他的步子,原以为是哪位壮汉,这会见他的步履轻慢,倒像是个姑娘家。
那骷髅怪在岩陀面前止住了步子,轻声道:“公子......想去桥上?”
听他的出声,果然是个姑娘家,不过这声音好生熟悉......岩陀一时想不起了。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就听姑娘为他贴心解释道:“公子恐怕不知卿相思的缘由,只有它落了地才能上去,否则妄凭公子追上了十天十夜都上不去的。”
“感谢姑娘相告。”岩陀礼貌的做了一下揖,后望了一眼骨桥上仍在的身影,疑惑问道:“劳烦再请问一下姑娘,在下不知......桥上的那位是如何上去的?”
姑娘抬眼望去,看见了骨桥上的身影,见怪不怪。
“公子,假是真时真亦假,不过是念想成形罢了。”
“公子,你瞧。”
说完那姑娘扬手一指,岩陀顺势望去,就见远在天边的骨桥突然在他眼前清明,上头一块又一块堆叠的碎骨,格外分明。连同桥上的人,岩陀这下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