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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茂实又劝道，“这位姜同学，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还是坐下吧。”
姜瑜一时没有接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待她眼角余光扫到了讲台上未拆封的卷子时，忽然来了主意。
“老师，”姜瑜礼貌道，“月考出题的时候，各位老师应该都是准备了两份题目的吧？”
程茂实很警惕地回答道，“基本上是……”
这位姜同学，又想出了什么歪点子？
“那份试卷，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吧？”
程茂实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也听懂了姜瑜话里的意思，她是说现在的这份试卷有可能泄露？
姜瑜伸出了手，“那么，把另一份试卷一起给我吧，我一起考。”
程茂实：“？”
这一次，他花了两秒才理解了姜瑜的意思，不可置信道，“你是说，你要在一门考试的规定时间内，写两份卷子？”
姜瑜淡淡应道，“嗯。”
程茂实嘴角抽了抽，是他的耳朵不好使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哦，是这个女生疯了。
他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觉得你能做到吗？”
姜瑜不假思索道，“知道，可以。”
程茂实：“……”
姜瑜说完之后，还反过来劝程茂实，“老师，这一份卷子不作为月考的考试题目，就没什么用处，你把它给我，并不吃亏。
给了我试卷，如果我没做完，那是我的问题，并不影响你。而且，如果我在考试中做完了这份试卷，再找老师你要另一份试卷，就影响了其他人考试。
老师，我们应该要营造一个安静的考场，所以你应该现在给我。”
程茂实被姜瑜绕得有点晕，觉得这位同学似乎说的还真是挺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虽然，她的话听起来很诚恳，面上却没有任何诚恳的意思。
只不过，还是有哪里不对。
程茂实不解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就好像是，一定要想方设法证明这次考试成绩是自己的真实水平似的。
姜瑜认真道，“因为我怕麻烦。”
程茂实：……来了来了，又是这句话！
她究竟怕什么麻烦啊！
他被姜瑜弄得隐隐有些头疼，偏偏姜瑜这么执拗，而且思来想去，她刚才说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就算把另一份卷子给她，也并不影响什么。
程茂实看了眼时间。
他让另一位老师帮忙发试卷，回办公室去拿另一份试卷了。
等到老师发完试卷，他赶回来，把另一份试卷放在了姜瑜的桌上。
姜瑜：“谢谢老师。”
程茂实不知道回答什么，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姜同学……加油啊。”
……
姜泽宇转着笔，有些无聊。
他才瞎填完所有的判断题选择题和填空题，后面的大题，思考着要不要扔几个公式上去算了。
只是，一个公式都想不起来。
往常考试，后面的大题他都是直接放弃的，结果今天看到妹妹豪爽地放话，说要一口气做两套试卷，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态度或许可以端正一下。
瞎写总比直接空白地交上去要好吧？
姜泽宇无聊地转过头，想看看妹妹怎么样了，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