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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蛊毒?”
“所谓术业有专攻,玦因身中恨无绝,便对毒颇有研究。然对蛊却是只知其存却不知其解,想来此事还得劳烦谢家家主。”
“谢之卿?”
听及司马赋及说谢之卿,月玦颔首以应。
司马冷目微斜:“少指望他。”
听司马赋及之言,秦楼安心下生疑,“司马将军何出此言?莫非谢郎谢之卿师从名医大师之事有假?”
若是如此,那母后体内之蛊又该寻何人医治?
“请得不来。”
请得不来?
她与谢之卿也算相识已久,此人君子秉性,素日里待人和善,万不会是见死不救之人。且父皇昨日里已命张襄携重礼前去谢府,怎会请得不来?
“公主…今日早朝之上,皇上便因此事罚了张丞相三个月的俸禄…”
听绿绾小声报来,秦楼安心下躁意渐生,本是万无一失的事,竟出了这等岔子。虽月玦已护住母后心脉,但若是无法根治,恐后患无穷。
事关母后凤体,父皇必会派人再去相邀,若还邀请不得,她便亲自前去谢府。只是不知谢荀,可会给她这分薄面。
“谢家主之事虽急,却不急在一时,现下申时将至,玦太子可要动身?”
“这些女子所着衣物皆出于雪衣布庄,想来其中定有乾坤。玦先行回祈慕院携好画作,再去庄上会一会那老板。”
“何事?”
司马赋及尚不知月玦卖画之时偶入雪衣布庄之事,现在此案察查之权在他,如此重要线索理应相告。听他有此一问,秦楼安与月玦便将布庄之事尽数告之。
“我与你同去。”
司马淡言一句,虽语气轻缓,却有一股让人难以相拒的强硬之气。月玦见他已要开门出去,扬声止道:“无需大将军前去,玦一人便可。”
铿锵有力得步子一止,当门而立的挺拔身姿似是一杆翠柏,将料峭寒风挡于门外。
“你有什么资格,管本将军?”
月玦垂眸,不知师兄如父,可谓资格否?
“依本宫所见,还是让司马将军陪你同去为好。如今我们尚不知雪衣布庄底细,玦太子一人前去着实冒险了些。”
“公主好意玦心领了。只是大将军名扬天下,洛城之中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大将军陪玦一同前去,岂非打草惊蛇?”
“你明,我暗。”
尚不等秦楼安开口,司马赋及冷言一句跨入风中,“府门等你。”
司马赋及走后,月玦看向她摇首轻笑道:“大将军这脾性竟如牛一般,既是如此,那玦便去了,公主且在府上等候消息。”
“小心为上。”
月玦颔首,出了房中。
听他所言,司马脾性如牛?
怎的这牛倒不对她倔强一番?
那厢月玦回祈慕院带好画作出府门之时,司马赋及负手立于门前。
二人颔首示意,月玦怀带画轴明步于市,司马则暗暗跟随其后。
月玦到雪衣布庄时,庄中人进人出颇为热闹,与寻常布庄无异。只是隐隐察觉暗处有几双暗盯的眼睛,略辨方位,抬脚进庄。
“这位公子,您是来取新衣还是要新置办呐?”月玦方进得门去,一招待小厮笑着面迎上来。
“前几日为你们宋老板作了几幅画,交画之期定在今日申时,望小哥引见。”
月玦将怀中画轴递到小厮眼前,那人看了眼后,又抬眼看了眼月玦。
“公子稍等,待我去向老板回禀。”
小厮说完便向二楼跑去,月玦环顾四周,这雪衣布庄还真是不小规模。
看向楼梯角落处时,隐约可见一角白衣,面上生笑,心下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