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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之言他还想反驳些什么,但听月玦轻轻咳了一声,谢容强行将堵在喉咙的话咽下去。
“原来皇上与大将军之间是这般亲信的关系,这倒是本公子误会陛下了。只是适才瑁王爷说明月不生是因司马将军误时未至,心意不诚之时,皇上好像还当真了呢。”
秦昊闻言脸上刚挂上的笑又僵了僵,斜斜瞥目扫了一眼一脸铁青的代衡。
此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月亮出来了”,顿时众人齐齐抬头望去,果见一轮银月自华清宫梁脊东升而起。
秦楼安微微侧眸看了眼月玦三人,此时月华如水倾泻于三人白衣,拨荡在三人墨发尾梢处,予人一种难以描述的清绝之感。
明月东升,缓缓而上,父皇心中大喜,遂令司祝继续进行敬天祈福大典。
众臣归回原来之位,只是司马赋及却并未站至武将之首的位置,而是与月玦谢容二人远远站至高台角落处,继续由雪子耽率武将随父皇敬天参拜。
她看向三人之时,却见本是仰目观月的月玦兀然看过来,看得出来他本是想向朝她笑一笑的,然却不知为何,他将要抿起的唇角却未牵出笑意。
秦楼安心头不解,回之颇为审视的一瞪,无声问道:说,为何会与司马赋及谢容二人一同误了时辰,又一同出现?
然还没当她看到月玦的答复,兀然听司祝张良拉长着音高喊着“拜——”,秦楼安不得已,屈膝伏地。
敬天祈福大典又经亚献礼,终献礼两重献礼之后,终于接近尾声。待撤了馔食,送了帝神之后,父皇母后与众人一同临鼎望燎,鼓乐声止,黄钟复响三声,敬天祈福大典彻底落幕。
一刻之后,父皇母后下了高台登上龙凤圣銮,移驾华清宫正殿赴宴。一众朝臣妃嫔两拨分流,然殊途同归,皆是前往华清宫。
秦楼安下了高台之后,见月玦三人已混身于一众大臣行伍之中,且紧随于父皇母后圣銮之后。
如果适才她屈膝跪下之时未曾看错,他三人适才应是并未跪拜,这是何意?
“暻姳姐姐——”
身后兀然传来一声甜腻腻的轻唤,秦楼安回头,秦婧雪与秦瑾烟朝她娉婷行来。
今夜秦婧雪一袭墨花裙,头梳飞仙髻,髻脚簪着几朵梅形钗花,花上坠有琉璃小珠串作的流苏,甚是别致。
比之秦婧雪的淡雅,秦瑾烟一袭郁金裙则是明艳动人,斜飞的随云鬓高高挽起,鬓间金玉簪甚是晃目。郁金裙本就为郁金香草浸染,无需熏香便有阵阵花香袭来,然秦瑾烟尚觉香气不够馥郁,又熏用了好些香料。
秦楼安端手立在远处,见二人行到她身前,问道:“婧雪瑾烟?你二人怎的不随宁妃娘娘和襄妃娘娘一同前去赴宴?”
“暻姳姐姐,你自七岁那年便搬离皇宫,我与瑾烟可是好生想念。如今暻姳姐姐好不容易回昭阳殿,现下不如咱们姐妹三人一同赴宴同坐一席如何,也正好好生聚一聚。”
听秦婧雪如此说,一旁秦瑾烟亦甚是配合的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甚是期待。
二人突如其来的相邀,让秦楼安摸不着头脑,柳叶弯眉几不可见的微微颦起。
适才大典之前她二人与她寒暄之时也只是问她今日为何穿得如此素净,可没说想念她。大典之后这二人怎的突然对她这般模样?且若当真是想念她,她进宫都这么久了,她二人为何不来寻她?
“好啊。”秦楼安檀唇轻启笑靥似花,上前一手牵了一个,浅笑道:“我亦觉得与两位妹妹许久不见,这心中可甚是想念呢。今晚咱们姐妹三个,定要好好喝上一杯才行。”
她倒要看看这二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许是没想到她如此痛快就应下,二人面色有瞬间的惊愕。不过片刻,二人便喜笑颜开,看上去甚为开心,是真的开心。
就是不知道,这二人是为什么开心了。
秦楼安挽着秦婧雪秦瑾烟进入华清宫正殿之时,殿中席位已要尽数坐满。
父皇母后坐北向南,并处首席,首席正后数张案席乃是后宫一众女眷之位,如今已盈盈坐满了人,惟剩一席三位,是她与秦婧雪秦瑾烟的。
她的两位皇兄、皇室宗亲、瑁王代衡及其子代朝祁、明空大师以及一众武将皆坐东朝西,以雪子耽、张襄等为首的一众文臣则坐西朝东。
其中不知为何,月玦谢容竟与司马赋及同坐一席,位于一众武将前排第三席。但见父皇未曾有异议,想来是得了父皇授意允许。
华清宫向来为大摆宫宴之处,殿中央有一温池,池呈正圆之形,以浸水不朽不腐的沉木修葺池壁。温池之中乃为活水,汩汩翻腾氤氲着白气。如纱如雾的水气蔓延至正殿各处,浮荡于袍脚裙袂之间,人行其中如履仙境之中。
殿中温池不大不小,四周还有颇大的位置可供人行走,宫人于此间进献歌舞都绰绰有余。因这一处温池,华清宫中温润如春,丝毫不觉寒意。
秦楼安落座之后,秦婧雪与秦瑾烟一左一右坐了她两边。只是这二人自进殿中,眼神便有意无意的飘向东边武将之列。若她所看不错,她二人所看之处,应是司马赋及所处之席。
莫不是看上司马赋及了?
“暻姳姐姐。”秦瑾烟轻轻扯了扯她衣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暻姳姐姐,你知不知道坐于大将军司马赋及下首之人是谁呀?”
“司马赋及下首之人?”秦楼安张目望了望,回道:“是月玦。”
“月玦?”秦瑾烟声色惊疑,一双美目撇过她看向秦婧雪,未几又问向她:“是..是那个东景送来咱们西风当质子的月玦吗?”
“废话,这世间还有几个月玦?他就是东景送来的质子,曾经的神机太子月玦。”
秦楼安侧眸看向秦瑾烟,却见她施了胭脂的双颊泛着牡丹一样瑰丽的朱红,一双晶莹美目竟痴痴地往月玦处看着。
秦楼安眉梢一挑,心尖一跳,秦瑾烟这幅神情是什么意思,敢情看上的不是司马赋及,是月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