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bsp;秦楼安拿起书翻阅,因书残缺不全,她也只能断章取义的去了解谢白鹤这个人。
极其难受地看过一半之后,后面部分几乎已经全被烧毁,就算没化作灰烬也被熏的漆黑,看不出原来字迹。
关于谢白鹤的身世,现在是个谜,然那个时候依旧是个谜。
书中记载只说萧亭前往扬州观赏杨花时,于一处琴馆中听琴时认识了当时还是馆中小小琴师的谢白鹤。
二人一见如故,萧亭一掷千金将谢白鹤买下,从此只让他为他一人弹琴奏曲。再后来,谢白鹤便被萧亭带回洛城,那时的洛城,还叫作临殷。
如此看只能知道谢白鹤曾在江南扬州居住过,其他关于他的身世便再也无相关记载,甚至不能断定他是不是江南扬州人士。
再接下来的传记便是说萧亭将谢白鹤带回临殷后如何厚宠。如萧亭为他亲设梨园,又如为他亲手制琴挑弦,再如于宫中豢养数千白鹤,更如亲自设计建掩瑜阁供其栖身。
甚至更有记载,萧亭因谢白鹤而冷落皇后司马青鸾,因此还让当时的丞相司马翊,也便是青鸾皇后的父亲弃丞相之位以逼迫。
这些事情的真假已经难以考证,毕竟当时谢白鹤极受恩宠,为他列传的人为了讨好皇上极有可能故意夸大其词。
然至今屹立在宫中挂着风灯百盏的掩瑜阁,却是真真实实的证明。
书中有言,谢白鹤相貌姝柔乃是男身女相,且弹得一手响遏行云的好琴。然这并不仅仅是萧亭厚宠他的原因,谢白鹤也并非只是一个空有皮囊的花瓶琴师。
比起他的恩宠,他的才能虽然被列传之人忽视仅写了寥寥几笔,且都已经残缺不全。可秦楼安仍旧能从中看出谢白鹤乃是一代名士,更是谋士。
书画文墨造诣暂且不提,只是书中录有一句萧亭言及谢白鹤时所说的评话——
得白鹤,得天下。
虽然只是如此笼统一句,然能令堂堂君主说出这等话的人,又岂是等闲泛泛之辈?
又勉强翻了几页强行看下去后,秦楼安大体了解到,虽然有关萧亭与谢白鹤之间是断袖之情的传言从未断过,可谢白鹤最终还是与一女子喜结连理。且书中记载二人夫妻恩爱,还育有孩儿。
列传之人既然将此事记入传记之中,必是得了萧亭允许的,且谢白鹤能与他人成亲,必定也是萧亭同意了的。
或许他二人之间,当真只是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的知音情意,并非如传言中所说二人有龙阳之癖好。
将残书阖上放了桌上后,秦楼安看向雪子耽,竟见他以手支脑睡着了。
虽然有些不忍心叫醒他,可现在她却不得不叫醒他,“师兄,师兄?”
轻唤两声后,雪子耽乌黑的睫毛颤了颤便睁开了眼,“以后定要月玦时常入宫陪皇上才行,如此我也好得个清闲。”
他这可是暗指给父皇当国师太累?
倒是难得听他抱怨,秦楼安给他斟了盏茶,说道:“怎么,师兄入仕不过一月有余,这便遭受不住了吗?”
雪子耽懒懒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若非因月玦,我自可在祁雪山逍遥自在,谁愿招惹这些俗尘冗事?不如...”
不如现在就一剑杀了月玦回祁雪山?
雪子耽欲言又止,秦楼安心生狐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说若非月玦,他就不必来洛城?
可这又是为何?
“师兄为何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不如怎样?”
“无事。”雪子耽饮了半盏茶解困,将杀回祁雪山的念头暂且搁置下,“如何,谢白鹤的记传师妹可看完了?”
“此书焚毁严重,除了还残留的记载,我也只能凭空猜测一些。只是,师兄为何突然让我了解谢白鹤?”
谢白鹤看了她一眼,是看傻子的眼神。这让她有些不爽,然却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看她,她是忽视了什么而不解他的用意吗?
“谢白鹤姓谢,谢容也姓谢。”
当啷一声,茶水四溢。秦楼安为掩饰实想不通雪子耽用意的尴尬,方端起的青瓷茶盏重又落到石桌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白鹤和谢容?”
谢白鹤姓谢,谢容也姓谢,可这又能说明什么?秦楼安定定看着雪子耽,迫切地想知道他的回答,又莫名有些不敢去听。
“我怀疑谢容乃是谢白鹤的后人。”
“这怎么可能?当年谢白鹤为了保护萧亭的血脉,将自己襁褓中的孩儿替换了太子。只是可惜,最后两个襁褓中的婴孩还是被残忍杀害,连同保护他们的萧骑营,一同没了。”
虽然对两个无辜的婴孩动手着实残忍,可当时为了彻底消除后患也别无他法。都说他们秦氏残忍惯会斩草除根,可若当年被灭的是他们秦氏,谁又会对他们留情?
“谢白鹤应是有一对双生子。”
雪子耽眉头微皱淡淡说道:“这书后面虽然被火熏染漆黑看不清字迹,然我日夜细看之下隐约看到一些记载。只说当年谢白鹤的妻子生子后,便带着新生的孩儿回江南修养,直到大萧朝灭亡都未回过临殷,只留了谢白鹤与幼子于宫阙伴君左右。这...难道不是两个孩儿吗?”
秦楼安闻言愣怔片刻,将残缺不全的书重又翻开,一张张对着西斜的日头看。
或许是因为她现在内心极不平静,她并未看到雪子耽适才所说的那段记载。
只是若当真如他所言,谢白鹤的妻子带一子回江南,留一子于临殷,如此说来确实是两个孩子。
“书中虽无谢白鹤的肖像,然却记载他为男身女相,我观谢容便生得甚是柔美。”
闻言,秦楼安秀眉紧拧,腾阳楼中谢容墨发未束的模样重又浮现在脑海中。他确实像极了女子,甚至比女子更为美丽。
“师妹,今日我让你知道这些仅仅是让你心里有个计较而已,毕竟我也只是揣测怀疑罢了。至于真相到底如何,还得靠师妹自己去查。”
秦楼安讷讷点头:“确实需要查,还要仔仔细细地查。”
雪子耽闻言笑了笑,说道:“查归查,却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让月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