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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了口鼻屏住呼吸,微微侧头通过缝隙去看,昏暗中那个逐渐靠近的身影...竟然是师父?
秦楼安立马偏过头背靠着石碑蹲身躲藏,她确定她不曾看错,逐渐靠过来的人真的是师父。
她瞬间就想明白了为何这个时候父皇还不来,那不是因为父皇不重视龙图阁,而是父皇根本不知道今晚有人夜闯龙图阁。
能报信的人,多半已死在师父手里了。
不用猜,师父闯入龙图阁的目的一定是和她一样的,都是为了血灵芝。至于他为何如此随意,也并不是因为他对龙图阁有多熟悉,而是他根本不将这里的机关放在眼里。
现在要怎么办?出去与师父相认?
还是要装作不认识,阻止他找到血灵芝?
可凭她现在的情况,好像也阻止不了。
逐渐靠近的脚步几乎每一下都碾压在她心上,难道师父已经发现她了?或者只是发现这边有人,却没认出她来,会直接出手杀了她?
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秦楼安一手掩着口鼻,一手抚在胸口。极度紧张之下,她听到又有一人的脚步声响起,那才是真正的随意散漫。
“这是何人夜闯龙图阁?”
这个声音听起来甚是年轻,虽然她以前没听过,但却隐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又是何人?”
一道透着寒意的声音格外熟悉,果然是师父。
秦楼安再次偏头透过缝隙看去,一道修长的身影逐渐靠近,最后停站在距师父三步远的身前。
此时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却能隐约看到他脸上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遮挡着。
“这里的主人。”
龙图阁的主人?秦楼安彻底惊住,一颗狂跳的心似乎都停顿了一瞬。
龙图阁的主人难道不应该是父皇吗?
这人到底是谁?
秦楼安极力的想要看清那人的脸,雪机子同样也在端详着那人遮在脸上的半块面具,片刻后,他似笑非笑:“何处来的不知好歹的小子?”
从杨暄宫中出来后,谢荀本要出宫,途经龙图阁时却见有一道黑影进入。他驻足一看之下,原先守在阁外的几人皆已断气身亡。
听雪机子讥讽,谢荀亦不恼:“这位前辈可莫欺年少啊,何况,我已算不得多么年轻的小子。”
秦楼安仔细听着那人说话的声音,越听越觉得有熟悉之感。
突然,啪的一声,有什么机关响了,瞬间阁中亮起几盏灯。秦楼安害怕被发现,连忙缩回身子。
“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进入龙图阁又是为了何物?其实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生意人,如果前辈能给我差不多的等价之物,我倒可以将前辈想要的东西送给您。”
听到他自称生意人,秦楼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谢荀。虽然此人的声音与谢荀不尽相同,但是给她的那种感觉,却是如出一辙。
雪机子双目一扫,扫过几盏灯,又看向身前这个带着狐形面具的年轻人。
“看你这意思,是要打开天灯说亮话?”
谢荀笑着点头。
“既称呼我一声前辈,为何不先自报名姓?”
“晚辈魏曷。”
魏曷?秦楼安已实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微微偏头看去,果然是宫宴上的琴师魏曷,连装束都与那晚一模一样。
当时魏曷的琴声,现在魏曷的腔调,在这一刻逐渐糅合在一起,在她心里塑造出一个谢荀。
她断定,魏曷必定就是谢荀。
对于这样的结果,尽管现在她心头大惊,关于谢荀身份的猜测,关于他扮作魏曷的目的,但现在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现在她要拿到血灵芝。
雪机子确定他不认识眼前这个自称魏曷的人,亦不计较他是否骗他。
不过为了血灵芝,他可以暂时相信眼前人当真是龙图阁的主人,但是他若交不出血灵芝,他就是个死人,姓甚名谁不重要。
雪机子不弯不绕得挑明:“我要血灵芝。”
谢荀寡淡的笑容僵了僵,默然片刻后,他说道:“虽然不知道这位前辈的大名,亦不知前辈是从何处听说血灵芝在龙图阁。然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前辈,血灵芝并不在这里。”
谢荀不曾骗雪子耽,血灵芝确实不在龙图阁,不然他又何需费尽心机的去找。
对于谢荀的这个回答,秦楼安大吃一惊。
雪机子一怔后,盯着谢荀的双目兀然掀起诡波谲浪,他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耍我。”
雪机子突然出手袭向谢荀,身形快成一道虚影,然不知谢荀抬手间动了哪里,啪嗒一声,亮着的灯瞬间熄灭,轴承木枢转动的声音轰然而响。
刹那而来的昏暗让雪机子兀然停住,晃眼间眼前的人已不知所踪。轴承木枢吱嗝巨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沉重又快速的转动。
躲在石碑后的秦楼安知道这是机关启动的声音,脚下的地板开始颤颤震动,紧接着一阵接一阵的箭雨射向雪机子,昏暗中她只能听到师父衣袂破空的声音。
她躲在石碑后面暂时没有被波及到,但师父现在的情势应是不妙。
“师父..啊...”
颤动的地板突然间裂开,正要叫雪机子过来躲避的秦楼安身下一空,惊叫一声便直直掉落下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便重重摔在了地上,瞬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秦楼安忍不住痛呼一声,她摔下来的地方好像离地面并不怎么高,她摁了摁腿脚,又痛又麻,幸运的是没骨折也没摔断。
忽然,眼前豁然一亮,秦楼安猛地抬头看去,目光所及处,是几个姿势各异神情各异的男子。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这其中端倪,那几个男子并不是真人,而是绘在墙上的壁画。
不仅是眼前,环顾四周,围她一圈的墙上全是壁画,所画的人也全是一人,栩栩如生活着一般。
与谢容八分相似的容貌,与谢荀几近一样的气韵,壁画上的人二者兼得。
或静坐,或闲卧,或弹琴,或弄鹤,壁画中姿势各异的人似乎是从墙中走了出来,活生生的在她面前,或喜或悲,或哀或乐。
秦楼安环顾的视线盯在一处题字上,再其中找到了她心中已料到的那三个字——谢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