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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扑去。
她两手紧抓了车门两侧的车壁,才避免被猛地甩出马车。
头晕目眩之中,她感觉马车又驶出一段距离后才缓缓停下,紧接着她就听到满是恐惧哭声。声音洪亮又清脆,应该是个八九岁小孩子的声音。
秦楼安突然一惊,莫不是马车太快冲撞了人?
“闹市之中竟然如此纵马驰骋,你是谁家的车夫,竟如此无法无天?”
秦楼安刚掀开车帘,便听到有人上来指责。
说话的人声音年轻又低沉,听上去中气十足。只是却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声音像是刻意压着嗓子,雌雄难辨让她一时分不清是男是女。
不过,她自己也曾刻意如此扮做男人戏耍过月玦,难道这一位与她一样,也是女子装的?
秦楼安跳下马车,声音是从车后面传来的,她走过去便见一个身穿褐色葛布男衫的人,正在安抚着不停哭泣的小姑娘。
如果她所料不错,适才她的马车应该是险些冲撞了这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情急之下,她身旁这位腰间别着一条系着铃铛长鞭的人将她救下。
“你就是马车的主人吗?”
一直低头哄着小姑娘的人直起身抬起头来,秦楼安看到那人的长相时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那人看见她时,脸上同样也有刹那间的错愕。
秦楼安看着眼前这个身形高挑,又算不上魁梧,甚至不如普通男儿健硕的人,却便又生了一脸粗犷的络腮胡,当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过令她感到愣神的是,那人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格外的灵动传神,且十分的像月玦。
再细看之下,这人虽是一脸络腮胡,然却生得肤白唇朱,眉宇间透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想到今日用膳之时,月玦曾说他的妹妹月瑾现在就在洛城中,不会就是眼前这一位吧?
秦楼安在打量着眼前人,而她眼前的,正是已在洛城中女扮男装游逛了三天的月瑾,现在她也在打量着秦楼安。
她虽然从未见过秦楼安,可关于西风暻姳公主的传闻她倒是听说过,甚至还有人无聊的将她与这位西风公主放在一起对比。
而且,她虽未当面见过秦楼安,不过眼前这人的眉眼,倒像是她皇兄笔下的女子张开后的样子。
眼前这位,不会就是西风的暻姳公主吧?长得..还确实挺美的...
一时间二人彼此将彼此上上下下的打量,直到小姑娘开茶摊的母亲听说自己女儿出了事,急忙挤过众人上前来看。当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时,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你这孩子乱跑什么!真是的!”
那妇人拉过女儿甚是心疼的呵了一声,听小姑娘说是月瑾救了她,又连忙弯腰道谢:“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多谢这位公子相救啊!”
月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的。”
听月瑾是外地口音,那妇人一愣,未几又满不在乎的说道:“恩公,我这妇道人家没什么好报答的,望恩公不要嫌弃,到小摊上喝杯茶吧!”
“不,不用了,适才已经喝过了。”
月瑾笑着拒绝后,看向秦楼安,“这位就是暻姳公主吧,公主下次坐车上街,可要当心些啊。”
洛城中人要么认识她,要么不认识她,可还从未有人能认出她还能直呼她的封号,想来这位就是月玦的妹妹,月瑾公主没错了。
可要是这样说...那岂不是一见面,她就给人家留下个嚣张跋扈纵车闹市的不良印象?
秦楼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苦恼哀叫一声。
不过现在事情还有转机,她还能弥补弥补。
“因一时赶路而催促车夫快速驾车,不慎惊扰了路人是本宫的错,本宫定当改之。惊吓了这位小姑娘,属实过意不去。”
秦楼安上前查看依偎在妇人腿边的怯生生的小姑娘,见她受到惊吓,却好在没有受伤,便将自己头上的簪子取下,赠给她哄她开心。
倒不是她故意如此惺惺作态,若当真因她心中郁闷便冲撞了他人,她还真是良心难安。
见那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接过发簪后破涕为笑,秦楼安起身,却见一旁的月瑾已不知去了何处。
她既认出她了,定知道她哥哥月玦在她府上,怎么不随她一起回府?
不会是因为刚才这一场事故,月瑾对她失望透顶而不想与她为伍,不想和她一起回去吧?
秦楼安环顾一圈也没看到月瑾的身影,便重新登上马车回府。车中无人之时,秦楼安抚面而叹。
“今天可真是..不宜出门啊...”
到了府门时,秦楼安恹恹地跳下马车,失魂落魄的往府门走。可才刚进府门,她便见一个人影翻墙越脊直冲后院而去。
司马赋及现在可不在洛城,除此之外还有谁敢这样闯她的公主府?莫非是什么刺客?
秦楼安纵身而上去追,可看清那人后,她兀然一惊,然下一瞬一道长鞭已直冲着她挥过来。
月瑾的鞭子并不是很快,也没什么力道,轻而易举就被她攥住,“月瑾公主这是何意?”
二人立在流光院院墙上,攥着长鞭两端。
月瑾也没想到追上来的是秦楼安,更没想到她不仅认出了她,竟还会功夫,不由一时兴起。
“公主回来的倒是挺快嘛,不过看你也是练过功夫的吧。不如,你我比试比试?”
“比试?”秦楼安一怔后皱眉,“月瑾公主应该是来寻你兄长月玦的吧,来者是客,焉有对客人动手的道理?不妥。”
秦楼安将她的鞭子松开,刚要跃下墙头却又听她说道:“以武会友自古有之,你我点到为止。”
以武会友?还点到为止?
秦楼安看着眼前男儿装扮的月瑾公主,她如何也没想到,月玦唯一的妹妹竟是个活泼明艳,甚至喜欢动武的,这可与他不太像啊。
墙头上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商讨着要如何比试,流光院正堂房门中二人一前一后的站立。
“太...太子殿下,这当真没事吗?”
虞世南瞅着已要打起来的两人,很不放心。
“放心吧,她有分寸,不会伤了瑾儿。”
见月玦望着墙上两道身影淡淡笑着,虞世南虽然相信秦楼安不会伤害月瑾,可却有些不服气。
“谁..谁说月瑾公主一定会输的...”
“嗯?”月玦挑眉看向虞世南,笑道:“你去和她打,都不一定赢,这话是我说的。要赌一把吗世南?”
“赌?太子...您要如何赌,又要赌什么?”
“就赌,如果瑾儿输了,你就将你虞家私家的菜谱交给我,如何?”
虞世南顿时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那...那要是暻姳公主输了呢?”
“她不可能输。”
虞世南一怔,反应过来道:“那...那太子这岂不是明抢我家的菜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