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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被人定住一样。公主现在这副样子,让他恍惚间看到了她的以前,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精致到不可方物。
“呆瓜世南,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
月瑾上前弹了一下虞世南的额头,见他回神,又提着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怎么样,公主嫂嫂给我的这身打扮,是不是特别好看?”
公...公主嫂嫂?
秦楼安如闻霹雳当场愣住。
刚净了手进门的月玦也是脚步一顿...这个称呼,倒是甚是别致,甚合他心意。
“她嫂嫂还愣在这里做甚,怎不落座用膳?”
突然有一股温热喷洒在耳畔,秦楼安转头看去,月玦俯着腰身,侧脸几乎贴上她的发鬓。见他眸光闪烁笑意盈盈,秦楼安的脸登时通热。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什么她嫂嫂...”
月玦看了眼桌旁打情骂俏的一对,又看向秦楼安,笑道:“原先我还担心公主与瑾儿不会那么快熟络,没想到短短功夫,瑾儿连嫂嫂都叫上了。看来你们二人之间,相处的甚是融洽啊。”
靠的如此近,他身上的雪莲香浓郁的如发酵了般十分醉人。秦楼安有些飘忽,像喝了酒一样。
“我和她融洽..可也还..还不至于以嫂相称...”
秦楼安有些受不住,撤开了两步离他远些。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你就少自我陶醉了。我...我饿了,我们还是赶紧吃饭吧。”
听着秦楼安面红脸热的狡辩,月玦只静静看着,任由她一记又一记的眼刀剜过来,非但不痛不痒,倒还别有一番娇嗔意味。
秦楼安满面通红的坐下后后,玩闹着的月瑾与虞世南也停下来。不过他们见月玦还未落座,都在站着。
“都坐吧,放自在些便好。”
月玦示意二人坐下后,自己则坐到了秦楼安一旁的凳子上。
听他说的这话,秦楼安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就算他在她府中住了一段时间,可算起来也是客。
他倒好,直接反客为主,好像月瑾与虞世南此番来是要省亲的。
不过,她这个真正的主人也该表示表示才行。
不然,月瑾与虞世南定以为府中是月玦做主。
不行,这绝对的不行。
“二位无需拘谨,只当这里是自己家便好。”
刚落座的月瑾与虞世南对视一眼,笑了笑点头。不过在他们眼里,秦楼安如此做非但没有证明这公主府是在她做主,反倒觉得这是夫唱妇随。
月玦自然能察觉到秦楼安如此做的用意,也知晓如此做只能是适得其反。
只默默笑了笑,他拿了筷子替秦楼安夹了菜。
见他开动,月瑾与虞世南也便开吃。
秦楼安自在府中用过一顿早不早晚不晚的饭后便进了宫,到现在确实有些饿了,也就宽宏大量的接受了他给她夹的菜。
或许东景有食不言的规矩,秦楼安见月瑾与虞世南虽然互相帮对方夹菜盛汤,可最多也只是相对笑笑,却一句话也不说。
偏目悄悄看向身旁的月玦,却见他正优雅的在剥着一只虾子。他修长的手指灵巧的将整个虾壳褪去,完整的虾肉有了灵魂一般捏在他手指间。
然后,又递到了她的碗中。
“皇兄,你以前可都是给我剥的,现在可真是有了公主嫂嫂,就忘了我这个妹妹啊。”
原来东景也不是用膳的时候不能说话,只不过公主嫂嫂这四个字,虽然她已听过一次大吃一惊,可现在再次听到,还是觉得...身心俱骇!
“世南,瑾儿的意思还不明白吗?”
月玦笑着指了指桌上盛虾子的碟子,虞世南立马会意,马上夹了一只便给月瑾剥了起来。
“给,公主。”
虞世南利落的剥好,月瑾接过后冲他一笑,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这么被糊弄过去。
“皇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的。”
月瑾睨着他说道:“就这样说,如果今天下午我和公主嫂嫂是真的动手打起来了,你会帮谁?”
虽然月瑾这个问题有些刁钻,但秦楼安竟然也想知道,也转头看向月玦,等着他回答。
可他只从容不迫的拿起筷子,然下一瞬,他却突然起身,手中的筷子直直插向虞世南。
虞世南不明所以,只能闪身躲避过去。
然月玦不依不饶,竟直接闪到他身边将他整个人从凳子上拖起来,在桌前大打出手。
秦楼安与月瑾相视一眼,都从凳子上站起来。
月玦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失心疯了?
“太子殿下?”
趁着月玦攻击的空挡,虞世南不解叫了一声。
“世南,来,别只守不攻。”
月绝说完便又袭向虞世南,后者约莫着太子殿下是突然想活动一下腿脚,便放开了奉陪。
可太子这手脚活动得也未免太可怕了,他也只能全力以对。一时二人竟当真如敌人一般较起真。
秦楼安见月玦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神色不免严肃起来。
这是怎么了?
难道虞世南有什么问题?
她正想着,身旁的月瑾突然上前,帮虞世南抵挡月玦的攻击。
下一瞬,月玦却突然停手,气定神闲的站立。
“我想瑾儿应该知道答案了。”
“什么?”
月瑾皱眉,见月玦淡淡笑着,虞世南开心的笑着,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她皇兄给她下的套。
她与皇兄是亲兄妹,她问的问题自然是想听到她的皇兄会帮她。可当皇兄与世南打起来,她竟然选择了帮世南,这是她皇兄让她堵自己的口呢!
“那你这意思是会帮公主嫂嫂了?可世南竟然敢与你动手,就算我帮他,私下里也会教训他对你不敬。那你呢,你也敢私下里教训公主嫂嫂吗?”
说完这话,月瑾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变成一副等着要看好戏的样子。
月玦刚要落座,闻言却僵硬住,看向秦楼安,秦楼安也正挑着眉朝他看来。
“那是自然...”月玦落座,对已皱眉的秦楼安笑了笑,“自然是不敢教训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