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哪我就去哪,世南亦会与我们同去同归。”
月瑾仰起脸,双眸中带着不可摧改的坚决,身后虞世南亦沉沉点头。
月玦闻言,一时无话,偏头看着庭中白雪纷扬,目光逐渐空远虚无,似天地万物都不在眼中。
“如今尚非我归去之时...”
似是轻叹一声,月玦目光收回看向月瑾,“瑾儿,你觉得,你月琛哥哥会是一位好皇帝吗?”
如此不着边际的话,月瑾与虞世南俱是一怔。
月瑾泛红湿润的眼眸垂下去,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抿紧了嘴皱着眉头,似是陷入了沉思。
“月琛哥哥会不会是好皇帝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皇兄,才应是东景最好最英明的皇帝。”
月瑾抬起头的刹那,如瞬间绽放开一朵清丽的花。此时她秀眉舒展,唇角曳着涓淡笑意,一双泛着盈盈秋波的眼里,尽是崇拜仰慕。
“好,皇兄知道了。”
月玦静瑟了片刻后,伸手捏去月瑾脸上的一滴湿润,“那你便先留在西风陪在我身边,送信之事,就劳烦世南跑一遭了。”
“太子殿下放心,我一定将信送到。”
虞世南应下后,又问道:“不知殿下要我何时启程,我也好收拾一下行李。”
“越快越好,最好...明日便走。”
明日...虞世南看了眼月瑾,正迎上她回头看过来的目光。没想到才刚相聚,就又要分开了。
虞世南心里万般眷恋不舍,却依旧点头答应。
“大丈夫本该志在四方闯荡天下,焉能被儿女情长所困?世南,你无需挂念我,何况从洛城到幽州,你来回也就一月有余的功夫。”
月瑾站起身走到虞世南面前,嘴上虽说无需挂念,可此点她自己都做不到。
她拉起他的手,声音不似适才那般英气豪迈,有小女儿的软糯,“我...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看着眼前他自小便装在心里,又一直自觉高不可攀的人,竟会为他收拾行李这等小事,虞世南目光变得温柔至极,缓缓点了点头。
“好...多谢公主。”
见二人依依惜别,月玦亦不忍。
最快还是今日便出发为好,只不过于瑾儿与世南来说,如此太过残忍,他心有不忍。
二人与月玦告辞后,便去了虞世南房间。
外面的雪已愈下愈大,转眼间流光院青黛的瓦绵延成白色,与雪白的墙浑然一体。那半片依稀可见的枯败苇塘,倒像是盛开雪白的芦花。
月玦站起身将窗掩阖,可就在此时,他唯剩皑皑苍白的天地间,兀然闯入一抹色如萧竹的青。
心急如焚下,秦楼安骑了京机厂马厩里的马,一路飞奔冒雪而归。身上淡青色的衣衫被雪打湿,如今已变成翠竹之色。
她全身都被包裹在冰冷的湿衣中,可尽管如此,仍不抵心里的寒。
近在眼前的门砰的一声从里面打开,她心心念念要见到的人出现在她视线中。
乌黑的发,雪白的衣,熟悉的面容。
逐渐清晰,又逐渐模糊。
大雪纷飞里,她看到月玦从屋里冲出来,身上惯有的云淡风轻不知所踪,唯剩下满目忧灼。
“月玦...”
被紧紧拥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听到他胸膛里凌乱的心跳,秦楼安疲累又满足的闭上眼,长长舒了一口气,紧紧抱着他。
只几息的功夫,二人皆已被雪染白头。
月玦未置一言,拉着她进了屋里,让她靠在燃烧正旺的火炉旁,而后伸手解她的衣衫。
秦楼安静静站着,亦不反抗,冻至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一个清浅的笑,看着他将她不合身的青衣脱掉,骨节分明的指又勾向她中衣的衣带。
月玦动作兀然顿住,看了她几眼后,弯腰捡起地上她湿漉漉的青色衣带,从眼前饶过披散着的墨发,系在了脑后,遮住了双眼。
不出片刻,秦楼安几近赤裸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将她包裹,而后抱起她,径直走向床榻,将她放在榻上盖好棉被。
他虽遮着双眼,然每一个动作都精确无比,好似那青色衣带宛若透明,丝毫不能遮掩他的视线。
他做完这些后,将系在脑后的衣带解下,被雪水润湿的双眸缓缓睁开,目光复杂的凝视着她。
而后他却兀然起身,拉过铜炉,出了房间。
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整个人窝在被窝里的秦楼安抬起头往门看去。
他将披风给她后,他身上也不过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而已,虽他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可这并不能说明昨天她父皇送来的汤药不是毒药,更不能说明那是救命的血灵芝。
他的身体依旧虚弱,怎么能冒雪出去?
秦楼安掀了棉被要起身,却突然听到吱嗝一声门响。月玦进来,看到她已坐起来正要穿鞋子,本就冰冷的脸上似能凝结出冰花。
“公主躺着还不老实吗?”
月玦走到床榻侧的衣柜旁,秦楼安看去,只见他竟将身上的中衣脱下,露出白衣的肩背。意识到他在换衣服,秦楼安连忙躺回,将自己整个捂住。
片刻后,她感觉到有人靠近,拉扯着棉被。
秦楼安露出眼睛,见是已换了一身干爽中衣的月玦,“公主既然不老实,那我帮帮公主吧。”
说着,他手上用力强势的拉开被子,瞬间的功夫便钻进来,将她抱在怀里后,又将被子盖上。
突然贴在他温热的身上让她大惊,他虽穿着衣服,可也仅仅是一层中衣。而她则更过分,除了披在身上的披风,披风里几乎是空荡荡的...
“你..你放我下去...”
秦楼安挣扎一下想从他身上下来,可却被他紧紧抱住。她看着眼前神色固执的人,突然想起她想要问他的问题。
“你实话告诉我,昨日我父皇给你的汤药,是不是根本就不是血灵芝,甚至是毒药?”
“公主,想和我玩个游戏吗?”
玩个游戏?秦楼安缩在他怀里,忍不住皱眉盯着他的脸,想找到一丝半毫他开玩笑的意思。可是无论她怎么看,眼前人都格外严肃认真。
“你想玩什么游戏?”
“故技重施,假死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