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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御清！”闻月知愤怒地给了他一脚，“你他娘为什么勾结魔门？”
他咳嗽两声，艰难地啐出一口血，抬头看向闻月知，俏丽的女孩子此时在他眼里显得模糊不清。
“月……”他苦笑一声，“闻师姐，我奶奶快死了……他们不愿意救我奶奶，我只能让魔门修士帮忙。”
“你怎么敢？”闻月知怒不可遏，她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深呼吸平静心情，“你以为师兄师姐们不愿意出手救你奶奶，魔门修士就会那么好心吗？你知不知道你奶奶生机已无，还能让她活下来的方法只有以命续命！”
“我知道，可我不在乎。”水御清低声笑了笑，“夺生门不怕背因果，我也不怕，我只想要我奶奶活着，哪怕要用别人的命来换。我就是这样的混蛋了，我倒不如入魔门好。”
“你入魔门，你去哪个地方不好，非要去夺生门？”闻月知颓然，“连师兄都那个样子了……我看他现在不死不活的，你竟然这个时候加入夺生门，你不怕他恨你吗？”
“没关系，我不恨他。”水御清满不在乎，“没过多久魔门就有结丹修士来救我了，你快走吧。”
“……水御清，你应该很清楚云青宗和夺生门的仇，我们和他们不死不休，要么是他们灭门，要么是我们灭门。”闻月知深深地看着水御清。
“我清楚，我也没想到钟祁真人会那样……他们帮我奶奶夺生机的时候这事儿还没闹出来，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水御清擦擦嘴角的血，笑了笑，“玄意真人下手真狠啊，但还是留了我一条小命，我会记这个情。”
闻月知眨眨眼睛，希望泪水能不掉下来，她带着哭腔劝说：“水御清，你认个错吧，不要加入魔门了，你把你奶奶接进云青宗……一定有别的办法的。”
“没有了。”水御清勉强地抬起手，碰了碰闻月知的指尖，“月，要是有一天夺生门赢了，我一定会保住你和连师兄的命。若是夺生门输了……你们也不必费心思救我。”
他又躺下，看着天空。
“我只是想我奶奶活着，我要她活到过完百岁大寿为止。”
“我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我喜欢你就好了，你不要喜欢我。”他闭上了眼睛，声音细小，闻月知并没有听见。
……
……
“闻月知，水御清呢？”
“月知，你不要犟着不肯说话，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
“是啊月知师妹，你就不要瞒着了，我知道你们感情很好可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闻师妹，连师弟他现在还心如死灰呢。”
……
……
闻月知说：“我不知道。”
“他是我的故友，我对他已无情，请别再把小时候的玩闹拿出来说事。”
闻月知说了很多，声音平淡，眼睛麻木。
不管怎么问，她始终不知道，甚至连玄意真人把她送入刑堂，鞭了五十鞭，她也没有把水御清供出来。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