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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莎莎咬着唇看着司庭高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突然就看到一旁用奇怪眼神看着自己的君柔。
像是在可怜自己似的。
顾莎莎瞪她一眼，刚想去质问，却还是半路咽了进去。
她现在身份太过尴尬，也不适合招摇。
现在在家里，就连妈妈还有外公外婆对自己的态度都变得疏远了，她以为自己不管怎么样，还是个养女，还住在顾家，这样就还有机会。
结果就算鹿纱纱不在顾家，大家也每天都在聊鹿纱纱。
就连舅舅回来一次，进门都是问：“小鹿今天没回来？”
“小鹿”这个称呼是为了和自己区别。
顾莎莎握紧拳，死死咬着唇，转身狼狈逃离。
鹿纱纱突然在晚风中打了个喷嚏，手里的饼干都掉了，看到落到地上碎了一地的饼干，鹿纱纱有些心痛：“我的饼干！”
正难过，温暖的大衣被放到自己的肩膀上，鹿纱纱侧头，封北望正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
鹿纱纱拉着衣领，把自己裹了裹，拿了一块小饼干递给封北望：“谢谢。”
封北望咬过那块饼干，他不爱吃这种小零食，但是纱纱给的也不是不可以吃。
盛柠柠站在一旁，嘴里的饼干半天也咽不下去，最后又碎屑落进喉咙里，弄得她开始剧烈的咳嗽。
司庭高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找到了盛柠柠，看到她在咳嗽，走上前把人拉起，递过手里的水瓶。
“喝吧。”司庭高看着盛柠柠咳得惨样，表面一脸嫌弃，内心却突然软了一下。
看着她双手捧着瓶子咕噜咕噜的喝下肚，样子又蠢又可爱。
“嗯？”盛柠柠一下就喝完了，还在疑惑呢，人就被司庭高拉走了。
“抱歉，我们家有宵禁，到点了就要回家。”司庭高看着一旁有些懵的两个人，恨不得翻个白眼再走。
恨不得他们离盛柠柠远一点吧，看每天把他家的人虐的。
盛柠柠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空瓶子，然后回头，“纱纱，再见，明天……”
司庭高不耐烦了：“快走吧。”还悄悄带了一句：“回去收拾你。”
盛柠柠立刻不敢吱声，乖乖被司庭高拉走。
鹿纱纱真没想到司庭高还能这么霸道，撇撇嘴：“柠柠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封北望吞下饼干，那甜感还在他口腔发腻，风一过，他又嗅到了风带过的鹿纱纱的发香，“盛柠柠敏感又有些自卑，司庭高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表达方式也又问题，但他确实对盛柠柠不错。”
“不错？”鹿纱纱夸装地反问，“他就不错了？那我真不知道什么是‘好’了。”
封北望沉默了，鹿纱纱突然意识到封北望对自己也很好，立刻轻咳一声，“不过你就很好。”
看到封北望一脸“我不是我没有”的表情看向自己，鹿纱纱还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是发自内心的夸他。
如果纱纱想起来小时候的事，说不定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他可以改变八年后的事，但是八年前的事他改变不了。
封北望扯起嘴角，转移了话题，“刚刚的饼干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