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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这事,你爷怕不会同意。”
江甜自然知道不易,但她能妥协吗?万一又像今日一般,一时意志不坚便使得江爷爷生了病,岂不得不偿失?所以,不行也得上。
“你也别想了,回头再说吧。来,你吃面去,我来熬药。”黄婶放下吃空了的碗道。
江甜求之不得,现代人都是吃药丸子,她甚少接触中医,对熬药一说还挺怵,黄婶愿意帮忙刚好解了她的难。交代了一句杜大夫说的三碗煎一碗,便把药和罐子给了黄婶,坐于一旁吃起了面来。
“说来你手艺真不错,我瞧着这面无甚稀奇,吃入肚中又觉得一点也不够,明明都饱了,愣是一点汤都舍不得留,全被我吃进了肚里,哈哈……”
黄婶说得好笑,江甜也笑道:“哪是我手艺好,分明是累坏了,才觉得格外好吃罢了。”
这边两人说笑,那边杜大夫吃过了面,又去看了看江爷爷,号脉之后又于脚底施了两针,才收拾东西道:“稍候喂药后便可了。”
长生听了知道该结钱了,忙道:“敢问大夫,需多少银钱?”
车夫帮着杜大夫收恰东西,杜大夫施针和用药几何早就算明白了,闻言便回道:“咱天未全亮便出诊,且此次病人乃数症并发,因此多用了两味贵重的药,故而需要二两银带三百二十六文。”
杜大夫也知道这个费用对农家来说是负担,然江爷爷的确特殊,针都施了两回才通了气血,却是未多算的,想了想,到底还是道:“便与二两罢了。”
不管是二两银带三百二十六文,还是二两都叫长生和赵大山吸冷气。
赵大山心道,他家种了两亩田,兼且农闲会进城做工,一年不过攒下三、四两银,还全赖他鳏夫一个,只养活自己便罢。
若江家这般此前被周氏苛待了那许久,且上回还被周氏要走了10多两,眼下哪有积蓄呢?不说二两银了,怕是两百文也是拿不出来的。
赵大山心想,早年与江富文做邻居也是和睦的,知他好喝两口,江富文但有好酒总也不忘了他,罢了罢了,好事做到底吧,今日他便垫了这银子吧。
这般想着,赵大山对杜大夫道:“大夫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赵大山便跑回家中取了钱来与杜大夫,然后和长生一起送了杜大夫离开。
等江甜听到一声喝“驾”声出来,马车已是驶了出去了。
“哎……怎么走了呀,钱还没给呢。”
江甜说着便想追去,长生忙把她扯住,道:“诊钱大山叔已是给了。”
江甜听了顿住脚,回头看向赵大山,心下感激。
原主的记忆里,赵大山不过就是一个丧妻的鳏夫,胡子一大把总显得不修边幅,平日在村里也是不大多话的人,看着可不像热心人。
却不想今晚先是帮她处理臭哄哄的江爷爷,又借了酒来给江爷爷擦拭身体,眼下还给垫上了诊钱。
怪不得人常道,人不可貌相啊。
长得好的不一定是好人,长得丑的有可能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