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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小女星文。”
“她这几年再做什么?”魏承文问的是秦缘。
星文规矩地退到一旁,不存在似的。
秦缘看一眼星文,还算满意:“学舞,天分很不错,渠鞑舞也学的有模有样。”
“不要有模有样。”魏承文声音立刻冷了下来,“屠杀四旗的奸细也不只是有模有样的。”
“是,”秦缘正色,反省自己,“一定叫她跳到没有缺点为止。”
魏承文把一本册子放到桌上,这册子首页就写着一个“怀”字:“放出风声,说秦楼受了委托,看顾一本账簿,其它的不用再赘述。”
“是。”秦缘接过“怀”字簿,也没有要阅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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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里,魏贵妃对着弟弟耳提面命:“到了南旗禁军,就要好好历练,不要学那些没用的二世祖混吃等死……也别太出色了,叫东宫注意到你。”
“知道了姐姐。”魏承文满不在意地应付一声,魏贵妃知道他那副德行,也不多说什么,混水摸鱼就混水摸鱼吧,也挺好的:“明日皇上要考教你,你仔细些,说话要想好了,别累了爹娘和国公府。”
魏承文拖着嗓子,明摆着不想听了:“知——道——了——”
考教的地方在勤政殿,不是谁都能得到皇上的考教,这也彰显了皇上对魏贵妃宠爱的态度。
殿中只有两人,皇上问:“这次宫变,逝者已矣,你也莫要太过思虑,精神一点也不如以前好了。”
皇上也听了魏承文流传在坊间的轶事,看在康怀刚死,魏贵妃难受的份上,说的过于委婉,还给魏承文的游手好闲找了个借口。
“逝者已矣,皇上也莫要伤心过度了。”魏承文从怀中拿出那本康怀调查西旗的记事簿,双手呈上,“这是四殿下身前的记事簿,多次辗转到了我的手里,这次,还是还给陛下,留个念想吧。”
三个月后,最后一个渗透在西旗的奸细被斩杀,原西旗首领五马分尸。
三年后,解蔷成了北旗统领,每日忙于练兵,揍他的次数越来越少。
又过了两年,皇上终于把魏承文提到南旗统领,而他还是不忘初心,游手好闲。
“染公,侯爷的消息,我们的眼线从渠鞑回来了,明日铜钱巷茶楼见,那女子换做晚梳。”
夜里的国公府,一窗户里的人懒懒地说:“知道了。”
铜钱巷的茶楼上,魏承文看着昨日在康念身边出现过的小美人走了进来:“公子可是姓魏?”
“晚梳?”魏承文问。
晚梳交给他从渠鞑带来了的情报,魏承文展开了一副画卷,看着上面那位柔美的女子问:“这就是大将军贺雒的生母?像个中原人。”
晚梳介绍:“贺雒的母亲是昆仑山下一个胡店的女老板,长相柔美,却很有手段。”
“没有手段才可怕,那地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立足的。”魏承文不足为奇,他用心记下这画中人的所有细节,仪态、穿搭、甚至背景也要研究。
魏承文:“可会昆仑的舞,还有曲子?”
晚梳颔首:“都学了,当地人分辨不出。”
“很好,拿着这个,去秦楼找那里的老板娘,就说你是星文姑娘的新老师。”说着,魏承文教给她一枚玉佩。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了——
魏承文不自主提高音调:“解蔷?!”
“解统领?”晚梳偷偷藏起了那枚玉佩,慌乱地站起身。
可惜解蔷已经看到了,她寒着嗓子对晚梳说:“公主的话你当耳旁风,跟了他你就算后悔也不许找公主救你!”
“……”魏承文不知道解蔷哪里听来的风声,却只好将错就错,“是你自己嫉妒吧,爷说了——”
解蔷不再给他耍嘴皮子的机会,只一脚,就把人踹出了窗户,紧跟着,自己提着到也跳了下去。
晚梳:……
晚梳好难办,但是优秀的线人要有职业精神,她用茶水拍了拍眼睛,扯着帕子扑到窗台上,冲着下面的一片混乱尖叫:“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