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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但对她来说，这已经足够让她编出一个新的故事来打击余姚——尽管余姚的神情让她一瞬间想起了挨过那一巴掌。
说完，她转身离开。
“对了，高考顺利。”她转身故作轻松地说。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余姚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叶小童顿足。
“你是觉得，他走了我就不会和他对质了吗？”余姚站在她背后，整个楼道里回荡着她的声音。“还是说，你高估了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力。”
叶小童想要回头看她，但听到已经有路过的人在偷着议论，她有些懊恼，她忘了余姚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同。
她还是走了。
余姚平静地走出学校，又回头望了一眼，再过一段日子，她就要彻底和这个令她厌恶的地方说再见了。
天色还早，她把一摞书放回家，余家年破天荒不在家，或许是买菜去了。
等她再要出门的时候，有电话进来。
“是余老师吗？”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爸不在家。”
“……”电话里一阵沉默。
“您是哪位，我让他回来给您回过去。”余姚有些奇怪对方的反应，但是也没多想，以前也是常有人打电话来家里的。
对方还是沉默。
余姚准备挂电话，却听到那边有个虚弱的女声问了一句：“是姚姚吗？”
她愣了一下，把听筒又重新放到耳边。
“妈？”
她听到换了人接电话。
“姚姚……”罗淑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
“你怎么……会打电话？刚刚是，周小文的爸爸？”她满心疑惑。
罗淑忍不住咳嗽起来，余姚皱眉，这会儿是感冒了吗？
“妈妈想……咳咳……明天就要高考了，所以，打电话问问你的情况。”
她听出来罗淑强忍着不舒服在说话。
“生病了吗？”
“……有点儿热伤风，过几天就好了……咳咳……”
果然如此。
余姚释然：“我准备报北京的学校，当然，如果分数不错的话。”
“听你爸说了，你这一年进步很快……”
余姚高兴，和罗淑的电话打了很久，而那种紧张和不适也一时间减轻了不少。
最后看看天色，她不舍地挂了电话。
然后又把电话输到自己的通讯录里，她还没有告诉罗淑自己有了手机。
而另一边，护士则拿着资料走进来：“32床，这是明天手术需知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