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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教谕还能睁一只眼闭一眼,不然啊,我早就下山去咯。”
这般说着,他大笑着阔步走了。
秦讳儒凝视着屠苏宽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水廊假山之后,这才对静静地站在一边的章频叹道:“看吧,你当真应该听我的,这样闹有什么用呢?”
章频甩开秦讳儒仍握着自己的手,走到一旁的飞来椅坐下,他脸上不复刚才的暴躁,反而如枯潭一般的死寂。
秦讳儒看着他,低低叹口气,又捡了个章频旁边的位置坐了,劝道:“何必把自己弄的个跳梁小丑似的,你今年不过十八、九,离及冠尚有两年光景,如何非要赌气争到那个位置呢?”
“行了!”章频低喝着打断秦讳儒的话,寒潭似的眼中又渐渐涌起怒意,“若我得不到,那我在岱殊这几年浪费的时间岂不成了一个笑话?我费尽心思逃离章家,难不成最后还是要回到那令人恶心的地方去?”
听了这话,秦讳儒的脸也沉了下来,他似笑非笑的睨着章频道:“你忘了你已经不姓章了?”
章频一愣,继而回过神来秦讳儒这是讽刺自己刚刚撂下的狠话,他刚才被两人拦着连斐玉的头发丝都没碰到,岂不正应了自己那句“不姓章”的狂言?
秦讳儒又是微笑,但配着冷冰冰的语气,倒是愈发显出微妙的可怕,他把玩着指尖的白骨折扇,柔声道:
“我已说过,穆寻之徒不过是个空名,你以后是要出仕的,又不是做那修书立传的名士,何必执着于此?
我劝你不要为与你那嫡出的哥哥争高下,一味地想左了,你既已得三元,不如一鼓作气,闯出个六元及第的头筹,不论此时章颐、萧行简之流如何嚣张,届时必将被你踩到脚下。”
说到这里,秦讳儒的声音愈来愈低,隐隐有一丝悔恨,两分悲怆。
“如若是我,我宁可忍一时之气,也要争长久之意,做那流芳千古,名传百世的第一人——”
章频瞪着秦讳儒不语,许久后才垂下眸,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秦讳儒很快收拾好难得外露的情绪,依旧儒雅蹁跹,风光霁月,“晚上必举盛宴,看在穆寻的面子上,你也很该走一趟,那个斐玉的事已成定局,无论如何他都是你我以后得日日相对的人,又还是个孩子,你就不要与他计较了,拿出点气度来吧。”
“哼……”提到斐玉,章频又是一阵不爽,“那家伙哪里来的自信与我比较?给他两年时间又如何,到时候还不是伸出脸来给我打?”
“他年纪虽小,但你看他那周身气度,那番话,是一般的小孩能有能讲的出来吗?”
秦讳儒不赞同的摇头:“何况这事传出去,不会有人说他不自量力,只会说你以大欺小,和比自己小一轮的孩子计较,倒跌了身份!”
章频根本听不进去,他冷哼一声,倔强地说:“我偏要与他计较,你管我呢?”
“……”饶是秦讳儒的好脾气,也在总时不时冒出一团孩子气的章频面前被气的全无。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亲切”地说:“既然如此,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吧,我建议呢,你就一个人好好在这披风榭里静上一静,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他果然起身就走,不带任何留恋。
于是这重檐歇山,雕梁画栋的披风榭便只留了章频孤零零一个人,看起来好不可怜。
但章频从来不是自怜自艾的性格,他一人独坐飞来椅,坐了许久,终于想出个满意的法子,惹出个惊动岱殊众人的大事。
此事按下不提,却说斐玉出了披风榭,小跑着赶到与萧行简分别的地方,却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找了一圈,斐玉才发现在离湖边不远处有一个青石蹬,青石蹬上正有一人斜歪着,他一看,这不正是他那五师兄萧行简吗?
萧行简曲着腿半躺半倚在石蹬子上,乌发披肩,双眼紧闭,既翘且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微微张开的浅粉唇片,唇边粘着一片小巧椭圆的叶片。
斐玉抬起头,发现这青石蹬正巧在一株三人合抱的参天古槐之下。
此时正值春意渐浓的时节,槐树上已挂起了一串串暖白珠润的槐蕊,正巧又是一阵熏风传来,沉甸甸的花蕊迎风摇曳,小片小片的槐树叶片脱落枝头,一些随风飘散,一些洒落在发梢人肩。
“师兄?”斐玉弯下腰,一边用手轻轻地拂着萧行简肩膀上的落叶,一边低声唤他的名字,连叫了几声都不见萧行简醒来。
斐玉忽然想起,今日萧行简应该是一路从外赶回寒山,才能在典礼不就出现在文庙。
“若是困了,怎么不先回去呢。”斐玉自言自语道,伸手探向了萧行简搁在膝盖上的小臂与手腕。
正当斐玉的手指触碰并按在萧行简腕后的时候,忽然那只纤长冰凉的手一个翻转,抓住了斐玉的手腕。
“干什么呢,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