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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都准备好了。”阿祥的声音自后院传来。
“姑娘……”
“先生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唤我青黛便是。”
“好。青黛，除了笔墨纸砚，你可有旁的什么需要？”
“没有。”青黛微微摇了摇头。
“如此，那我们进去吧。”庄先生说着，朝她抬了抬手。
“青黛……”见青黛庄先生离去，石子康叫住正要跟上的青黛。
“干爹？”青黛笑扭头看向一侧欲言又止的石子康。
想了想，开口道：“干爹可是担忧我画不好，干爹放心，我虽不记得以前的事。
“但是像我记得从前认识的字一样，如何画画也还是记得的。”
“并非那样……”
石子康与青黛也算是相处了些时日，自然也知道她不是那等信口开河之人。
他虽不曾见过青黛作画。但她既然这般自信，那石子康也相信她定是有一定能力。
这一点，从刚才她果断拒绝抄书一事，便能看出来，青黛绝不是那等骄纵自大之辈。
只是……
“干爹是担心庄先生？”
石子康沉默了半响，微微点了点头。
林府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之前他并不知道林府对庄先生等人放了话，这才答应替庄先生抄书。
可如今他既已知道了此事，那断没有再连累庄先生的道理。
不算是抄书还是作画，青黛如今都是他的女儿，林府可不会有兴致跟他们玩什么文字游戏。
他本该第一时间制止青黛提出作画一事，但一想到，来时想到来时青黛说的话，他便开不了口。
青黛今日前来，本就想打探卖画赚银子一事。
她是好意，是为了石家，可偏偏……
“干爹就放心吧，干爹替庄先生抄书也有些时日了，一直不曾出过岔子。
“依我看，这命令便是林府的下的。如今也不见得有人在乎这命令了。
“那张显生应该是与干爹也私人仇怨，这才借着林府的名头，狐假虎威罢了。
“况且，干爹也说了你从不会画画，那林府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
“所以即便他们要盘查，应也不会去盘查谁替庄先生扇面，我们以后再更都小心些，定是没事的。”
“青黛说的在理。”已经离去的庄先生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
白了石子康一眼，冷哼一声道：“你从前也不是这等瞻前顾后的人，怎的越活越回去了。”
“可是今日还遇上了那张.....”
“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这般磨磨唧唧的，竟是还不如一个女娃子有魄力。”
庄先生冷声打断道：“你应也知道这画师难得，青黛愿意给我画扇面这是天大的好事。
“我可先跟你跟你说好了，你妄想阻我财路，我绝不轻饶你……”
石子康看了看满眼亮光的青黛，又看一看一侧面带恼色的庄先生，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