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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宁愿做好学生,不讲义气就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你朋友?”
苏陶如木头一样杵住,她瞪着金宏宇完全反驳不出他的话,也看到是非对错是混淆成一团的。
金宏宇看出了苏陶的犹豫,他感到失望,他发觉苏陶和她想象的那种女孩不一样,他收回了手,说道:“亏向远把你当最信任的人,你却完全不想帮他。算了,你不叫人,我叫。”他说罢,人就转身走了。
苏陶好一会回神,气得跺脚对金宏宇的背影喊道:“喂!金宏宇!你这样只会害了向远!”
金宏宇根本不理会苏陶说的话,他只管自己离开。
这天晚上,苏陶又跑去电话亭想给向远打电话,但那里排着队,没轮到苏陶,就寝的预备铃就响起来了。
苏陶整夜没睡好,第二天清早她就给向远打了电话,她坚持事情的处理方法还是告诉老师和家长。
向远在电话那头很安静,苏陶喂了几声,他才有反应说道:“陶陶姐,我知道你和罗创哥分手了,你也不能再找他了。所以你这次没法帮我。”
“我之前也是告诉老师的。”苏陶说道。
“但没有用不是吗,陶陶姐?后来罗创哥找人打了郑成戎,他才不敢再找我们麻烦了。”向远说道。
苏陶找不出向远话里的毛病,事情的确是这样的,而“正义”仿佛就是这么出现的。
“你别担心,陶陶姐,我表哥那也有人。”向远对苏陶安慰。
苏陶怔着半天没回神,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忙音“嘟”了几声,她才回神挂了电话。
这个早自习是英语早读,苏陶读着读着就犯困,她头脑昏沉好像有一团浆糊,她感到胸口也堵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简行看到苏陶趴在英语书上半闭着眼睛,状态显得很差。不知道为什么,简行不用猜测就能肯定这和金宏宇有关。
这天早自习的时候开始下雨,下课铃响了都还没有雨停,苏陶看了眼这天气就知道不用出操了,她再撑不住睡意便一头埋在了手臂间睡着了。
简行坐在位置上没起身,他一直低头在看书,直到有人丢了一个纸团,不偏不倚地砸到苏陶的脑袋上。简行抬起了头,扭头往纸团飞来的后方看去,他看到金宏宇靠在后门边,作势继续要丢纸团想把还睡着的苏陶叫醒。
简行一言不发地放下书站起身,他走到后门,笔直站在金宏宇面前问道:“你想做什么,金宏宇?”
金宏宇抬眼看简行,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意外,随即他笑了笑说道:“我找苏陶,怎么了,不行吗?”
“你没看到她在睡觉吗?”简行和金宏宇的交集不多,但他听说过他。金宏宇是数学竞赛保送生,为人非常聪明自负,平时不屑和别人交往,总是独来独往。在简行看来金宏宇这个人虽然是个人才,但不稳定性太多了,说白了就是危险分子。这种人,简行认为不适合接触苏陶。
“她睡觉和你什么关系?我叫她起来又和你什么关系?”金宏宇挑眉反问简行。
简行脸色有些沉,他把手插进了口袋里,目光一瞬不瞬盯着金宏宇。
金宏宇早看不惯简行,原因是他觉得简行这个人完美到装模作样,他认定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的人,他肯定他不过是个善于伪装的伪君子。
“你少来打扰她,金宏宇。”简行徐徐说道,语气里有警告的意味。
“为啥?她是你女朋友啊?我听我表弟说,她最喜欢的人可是程穆清哎,连我表弟都知道程穆清。你就一个同桌管那么宽干嘛?老师说了好学生不能早恋。”金宏宇笑说道。
后门时不时有人进出,简行听着金宏宇的挑衅,只是微微抬了抬眉毛,他看似不动声色地侧身给进出的同学让让路,眼神却越发犀利。
最后,先走掉的是金宏宇,他离开七班后门前对简行笑说道:“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还真是很可笑。”
这话,简行听清楚了但没什么反应,他也回到了座位,依旧看自己的书。
上课铃响的时候,苏陶不得不醒,她抬手捂了捂眼睛,然后低头边打着哈欠变看她自己贴在书桌右下角的课表。确认第一节课是数学课后,苏陶从抽屉里掏出书,她自从跟着张老师补课之后,她对数学课的排斥和恐惧缓解了不少,至少她不把张老师想得不能理解了。
简行用余光把苏陶清醒的过程收入眼底,在张老师走进教室走上讲台喊上课的时候,他望着黑板,不冷不热出声说道:“课间你在睡觉的时候,六班的金宏宇来找过你。”
苏陶听到这话,机敏转头看简行,在班长喊起立的声中,她随着简行的动作站了起来,微微弯身侧头问他确认:“金宏宇来找过我?”
“他问你昨晚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简行依旧没有看苏陶,同学都在喊老师好,他说了这句话。他用猜测套苏陶的话。
苏陶坐回去的时候是有些惊愕的,她瞪着简行,心里在想金宏宇是不是都和简行说了,她感到有些费解,但更多的是不安。
“那没什么好考虑的。”苏陶有些焦虑说道。
“是吗?”简行终于看了苏陶一眼,他微微靠着椅背单手去翻课本,徐徐应了一声,略带质疑。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叫人去打架?“苏陶压低声音有些恼有些急说道。
简行闻言翻书的手微顿,但脸上的神情却如常,他的目光柔和落在苏陶脸上,也是轻声说道:“你做得没错。先认真听课,不要想那么多。”好像他真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似的。
而苏陶因为感觉到被人支持,对错的明辨力好像又慢慢回来了,她稍稍安了心,脑子也开始清醒,她看了眼简行转回头也看着黑板。
简行在苏陶开始听课之后,他的脸色是微松了,但他心里是在咒骂了一句:干他娘的金宏宇。
这天对苏陶来说是焦虑忧郁的一天,对其他一些参加学校数学竞赛的同学也是。
下午参加竞赛的同学都去了教学楼六楼的一个会议室考试。
程穆清上楼的时候遇到简行,他和他说:“我有点紧张。”
简行只应了声哦。
程穆清发觉他心情不好,便问道:“你怎么了?”
“你们班的金宏宇有参加竞赛吗?”
程穆清闻言,笑说道:“你怎么关心起他有没有参加了?单科数学他是你的劲敌是不是?你也紧张了?”
“只是好奇。”简行说道。
“本来有参加的,现在不确定了。中午的时候他爸被我妈叫来学校谈话了,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再半个小时就考试了,不知道什么情况。”程穆清说道。
简行沉默听着。程穆清瞅着他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的。
竞赛刚开始的时候,金宏宇还没有来,他是在大家开始答题后的十五分钟才走进教室,就带了一支笔。
金宏宇的位置在陈黎云旁边,他一坐下,就探头对陈黎云喂了声。
陈黎云皱眉看他,她看到监考老师也走下来。
“同学,草稿纸借我一张。”金宏宇见老师过来干脆大声说道,带着笑,考场里每个人都听到了。
陈黎云郁闷白了他一眼没搭理,监考老师沉着张脸叫金宏宇坐好,然后他给了金宏宇两张草稿纸。
这场考试,金宏宇是最迟来的却是最早交卷的,陈黎云还有两大题要做,隔壁的金宏宇已经笔一丢起来交卷了。
竞赛结束后,陈黎云回到教室问简行考得怎么样,她说:“那个金宏宇好像很厉害,早早就交卷了。”
苏陶在写英语作业听到这话,抬起头问道:“他全部都做完了吗?”
“是的,他交卷的时候看了眼他的试卷,是写完了。”陈黎云回答了苏陶,又问简行,“你最后一道题怎么做的?我可能做错了。”
“我也没有百分百把握。”简行说道,语调平淡。
“这么难?那程穆清考得怎么样?”苏陶问道。
“不知道。”陈黎云回答苏陶,她看了眼简行,她看出他不太高兴,所以她管自己转回了头。
苏陶也感觉简行现在心情不好,她认为是考试的原因,她理解地看了眼简行,不想再打扰他,也以为他不会回答她刚才问的话。
但简行回答她了,他说:“刚考完试就回来了,没有来得及交流,你关心的话,下课去问问他。”他的语气还意外的很温和。
苏陶点点头说好。
简行笑了笑。
苏陶有些疑惑,她不解简行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她便也跟着笑了笑。
而简行的想法是,他看金宏宇不爽,心里对这样那样的事情有点情绪,但那是他自己该处理好的事情,不能再对着苏陶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