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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从海市回来前和苏陶说过如果事情顺利,他一周后就会回去海市。当这个一周的时间到期的那天,简行给苏陶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他暂时不能去海市。
发完信息后,简行在等苏陶的回复,等了半个多小时,那边苏陶说了一个“好”字。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
简行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年末放弃了从政,他外公王翰林盛怒。而简行这个决定打破了王简两家的平衡。
简言之和王明泽的婚姻是一种幸运的联姻,两人一开始由家人撮合,一个是干练女警察只喜欢正义一个曾是城里出名的花花公子只喜欢温柔漂亮的女人,他们一听说对方就觉得相亲没戏,结果却在相识后打破了成见,走到了一起。而王简两家因为两人的婚姻,紧紧联系团结在一起。简行曾是两家结合最好的证明,但他的选择伤了王翰林的心。
王翰林为这事找简言之谈过,他一向官腔,说起了教育这个难题。
“教育是最难的,因为人心没法教,人说变就变。简行现在的想法很危险,造成现在局面的原因不仅是和那个女孩有关,跟你们夫妻俩的教育也有关系。我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不能给孩子太多自由,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教育不是开玩笑的,他变成什么样的人,你们做父母的都是有责任的!”王翰林对着简言之也很严厉,说了这么一番话。
简言之对自己的老丈人早有不满,他觉得他太过强势,控制欲望太强了,总想要帮人安排人生。简言之对于简行喜欢苏陶,以及苏陶的职业虽然也不是特别满意,但他认为简行自己的意愿还是最重要的。
“他已经和那女孩分手了,您就不要再提了。至于简行为什么弃政从商,您会觉得奇怪,只能说明你对他还是不太了解。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权势,就是一个实现理想的方式,可能现在对他来说从商更好,他就选择了从商,没什么不妥吧?”简言之挑眉,他站在自己书房里被老丈人指责,他感到有股无名火在蹿,他去打开了窗户透口气。正值冬天,南方依旧草木绿茵茵,好在空气是冰凉的。
王翰林听到简言之说两个孩子分手的事情就来气,可以说气到发抖,他原本是想好好谈事情努力和简言之达成共识的,结果他发现简言之根本还没有认识到简行这个错误决定的严重性。
王翰林坐在沙发上拍大腿,提高声音说道:“你们都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他分手没分手,真当我不知道?简行想骗我,你也想骗我?!他们不过是分离两地,聚少离多,哪有真正分手?!简行他什么心思,你们真当我看不出来?”
简言之皱眉,他从窗边离开。他走到书桌边好像是想坐下,但只是站了会,他侧头看了眼会客沙发上气得满脸通红的王翰林,想了想说道:“您不要怪简行想骗您,您说话做事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他有什么办法?”
“没有商量的余地?有些事情就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这是原则问题,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前程,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王翰林说完这话,发现最大的问题不在简行身上,而是简言之纵容的态度上。
王翰林当年其实是不愿意把王明泽嫁给简言之的,只是那时候牵线的人是王翰林的一位老师,他有几分顾及和面子;再加上,王翰林认为王明泽是看不上简言之的,他才故作欢喜同意。所以,两人的感情能开花结果完全出乎王翰林的意料。也就是说,当年嫁女,别人都以为王翰林在走一步好棋,实际上,他是被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缓了一年才正视简家这个商人世家。王翰林觉得从商的眼界再宽也宽不过从政的,他看简言之那潇洒样总觉得他担不了多大的责任,因为他不懂得自律和舍弃个人情感。简行就是像了简言之,才会被困在情情爱爱里。
简言之也知道王翰林一直对他有偏见,他和他很多想法不一样,因为他是老丈人,所以他不和他争执。
可简言之想忍,王翰林不让他忍。王翰林对简言之提出一个建议:“应该让简行吃一点苦了,不吃苦不知道做人做事的不容易,努力了这么多年,说放弃从政就放弃从政,想从商就从商。他这么不懂事,是还不明白他仗着的是家里的基础。不能让他进将星,他要从商要靠他自己的本事。”
就是这个建议让简言之发火了,他说道:“爸,简行是我儿子,该怎么教我知道。我一直以来就希望他从商,他进将星接我的班,那是必然的。”
王翰林站了起来,他瞪着简言之,他确定简行身上的问题就是简言之的问题,他强调说道:“他念的是政法大学!他这叫半途而废!我们不能纵容他半途而废!这个问题的实质不是从商还是从政,而是他不懂坚持!”
王翰林说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点,这个点,简言之是认可的,他也对简行的决定和行为抱有一定的怀疑,怀疑他的心性和意志。
“你让他进将星就是害他!”王翰林还这么说了一句。
简言之气到脸绿。以前简言之刚和王明泽结婚的时候,他和她玩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爸最擅长妖言惑众,和他说完话,你就感觉自己都是错的。”
王明泽回他:“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吧,不要说我爸。”
简言之被逗笑,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王明泽做事那么意志坚定,肯定小时候在王翰林手下没少练过。
这次,简言之没玩笑的心情,他在王翰林走了之后还在生气。
气了会,简言之打电话给在学校里的简行,让他晚上回家一趟。
简行挂了简言之的电话,还看了好一会的手机,他在想要不要给苏陶打一个电话。那天晚上,简行回到家,王明泽还在局里加班,只有父子两人吃晚饭。
吃饭期间,简行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孩。女孩大概是简行的学妹,从哪得到了简行的联系方式,鼓起勇气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表白。
简行礼貌听完后,告诉对方:“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电话里的热情戛然而止。
等简行挂了电话,简言之一面盛汤一面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没分手?”
简行没回答。
简行这一秒钟的态度让简言之感到不安,他越发怀疑他儿子可能真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晚饭后的书房,气氛不太好,简言之就简行放弃从政的事情发表意见,他想知道简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说简行放弃从政就是因为苏陶,简言之也会感到很失望。
而简行也感觉到在家人那很难得到完全的理解,他尝试解释:“我做这样的决定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苏陶,但也不全是因为她。”
简言之严肃听着,简行却没有继续,停顿沉默了很久。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简言之打破沉默。
“比以前更知道,我现在想靠自己的能力去实现理想,爸。”简行回答道。
简言之听着简行这话略加思索,说道:“你想创业吗?我可以借你一笔启动资金,如果你有好的项目。”像一种试探。
“我想做实业。”简行说道。
“做什么?”
“文具行业,我从小用着将星长大,现在想把它发展得更好。”
“凭什么?你除了是我儿子,对将星来说你什么都不是。”简言之的纠结只有他自己知道,培养了多年的儿子在最近让他感到陌生,他们父子之间也开始互相试探对方的想法。而王翰林的“忠告”更是让简言之感到不安。
简行听出了简言之话里的意思,他知道他对他也有质疑。
那两年,简行就这么顶着质疑进入将星,他是从将星的工厂实习入的职。四五年的时间,说长很长,对简行来说短也很短,他从一开始工厂里繁琐忙碌的工作到总公司的勾心斗角,那时候经历事情的时候,他很想告诉苏陶,但没有。现在他迫不及待想再次拥抱她,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拉近和她的距离,和她倾诉和她坦白。
两年前,简行经历过低谷,那年王明泽在一次□□任务中右手受了很严重的伤,手是保住了,但也残疾了,拿不了东西握不了拳。所以也是两年前,她因伤提早退休,至今右手还在复健当中。
王明泽受伤让简行第一次深深感到害怕,害怕失去,他相信简言之也是如此的,但他们两个男人都没敢说,甚至不敢哭泣。同年,简行从工厂调往总公司,面临新的挑战。公司里很多眼睛在看着他,看他要怎么为将星带去改变和发展。简行在那年遇到了不少事情,他也曾一度陷入自我怀疑里。
现在,简行看着苏陶那个简单的“好”字,他感到距离的同时,也有满足和珍惜,他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感激,感激苏陶还在。在无话可说时候,简行给苏陶画了一幅画,他每次点发送的时候,都感觉心头很柔软安心,即便那一幅幅画都是他笨拙的样子。
牵绊简行不能去海市的原因是他查出了森览的确和肖贵有关,肖贵也在计划收购这家公司。
肖贵这个人这十多年一直出现在简行的生活里,而简行也和他打过交道。两年前将星和以肖贵为法人的公司贵安工程竞标过一块一两百亩的工业用地,那次项目是简行刚到总公司经手的第一个大项目,他输给了肖贵。那是一次很现实也很惨痛的经历,简行不如肖贵有竞标经验,也不及他有人脉。开始时很顺利,简行的方案做得很完美,但他的方案再完美也不及肖贵找对了办事的人。
肖贵也知道将星简家,早在简言之以前拒绝和他合作之后,他就看不惯简家,但当时简家在市里的实力也不小,所以他对简家的要求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可简行之前和他争地,现在又要和他抢着收购森览,他的心里就不痛快了。
肖贵找了一个中间人,打算先礼一番,他让人去和简行说让他放弃收购森览。而肖贵找的人是简言之商会里的张领新。
于是,张领新约了简行吃饭谈事情。简行赴约了,地点就在风雪馆里。当简行走进包厢里,发现对方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张领新,一个则是陈黎云。
陈黎云看到简行走进来,她微笑站了起来,说道:“好久不见,简行。”
简行闻言,微微笑了一笑说道:“没多久,陈黎云,苏庭婚礼上我们才见过。”
陈黎云露出恍然的样子,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话落,她似嘲笑自己愚蠢健忘笑出了声。
张领新也就着这笑声笑了声,气氛似乎一下变得轻松,他站起来请简行落座。
简行面上带笑坐下,由着张领新给他倒上茶水,颇为客气说谢谢。
陈黎云微笑打看简行,她没在他眼里看到真实的笑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觉得自己看不懂简行。而因为看不懂,她便更好奇他对苏陶的感情。那天在苏庭的婚礼上,她看到苏陶和简行几乎不交流,但他们看似疏远分离却更显得牵挂。
陈黎云在来风雪馆之前,张领新问过她要怎么把简行这个人拿下,他想用他的那一套,或钱或权或女人总归是管用的。但张领新可能不比简行有钱有权,所以三招中,他能先用的就是女人。
“他是你同学,你应该多少了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说说看。”张领新在去风雪馆的车上对陈黎云说道。
陈黎云望着车窗外,心里想起简行和苏陶的恋情,也想起了很早之前,张领新嘲讽简行看不上她的事情。陈黎云在心里对张领新冷笑的同时也感到一阵好奇,她也真的很好奇,在苏陶之后的这几年,简行是怎么过的,她怀疑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生只爱一个人的“荒诞”事情。
“我不是很了解他。”陈黎云说道。
张领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他笑了声说道:“不了解?他不是以前借过你不少钱吗?对你不是很互助友好吗?你们关系应该不错吧?”
“你怎么知道这事?”陈黎云回头看张领新,她皱起眉头表示惊讶。
“我怎么不知道?你妈那时候动手术的钱,她以为是我给的,问过我。可根本不是我,我就知道不太对。”张领新笑说着,他翘起二郎腿,掸了掸自己的西装裤,一副了解全局的样子。
“知道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认?”一股火从陈黎云心底蹿了起来,她瞪着自己的父亲。
张领新瞥了眼陈黎云说道:“都是救你妈,这钱谁出的不一样?”
陈黎云闻言为张领新的没有羞耻感到反感。
张领新终于有了点尴尬,他咳嗽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但你想这些有什么用,我就是你爸。别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你,要不是有我,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就进德生工作?”
陈黎云震惊了,她靠自己的努力到现在有了稳定体面的工作,不想被张领新一句话就抢去了所有功劳,她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吞了一只苍蝇。
“我知道我亏欠了你们母女很多,以后我会努力补偿你们的。”张领新继续说道。
陈黎云气到浑身发抖,发抖到没力气,她不自觉捏了捏拳,冷声说道:“你拿什么补偿?”
张领新扫了眼陈黎云说道:“我到底是你爸。”好像父女关系有某种权威能保障所有的承诺。
“爸?”陈黎云好笑叫了他一声,这个字,陈黎云从小到大都叫的很少,此刻喊一声显得很讽刺。
张领新又是瞥了眼陈黎云,扯开了这个话题,说道:“你和简行的关系是不是不一般?”
“怎么,您这会打算卖女儿?”陈黎云冷笑讽刺问道,心里却莫名有一阵虚荣的快感,因为张领新的一些无知想法。
“如果不是关系非同一般,你晚上为什么同意来?他连你是我的女儿这事都知道,还借钱给你,肯定和你的关系不一般。”张领新反问道,“我听说简家很在乎门第名声,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向家的女儿,对你是件好事。”
“向家的女儿?”陈黎云被张领新自以为是的荒唐逗得忍不住笑出声。
“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小云,难道你要一辈子做小三的女儿?这次你如果能搞定简行,让他放弃收购森览,以后等着你的就是富贵好日子。”张领新压根没搭理陈黎云的“质疑”,继续说道。
“我做小三的女儿是我愿意的?!”陈黎云再忍不住怒了,喊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命。”张领新皱眉,看了眼前排的司机。
在这一个瞬间,陈黎云的手已经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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