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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简行转过身,俯身抱苏陶,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过两天就回来。”
苏陶还闭着眼睛点点头,她抬手摸了摸简行的脸,又问他:“现在有五点钟了吗?”
“嗯,你再睡一会。”简行说道。
苏陶闻言张开了眼睛,她发现房间里很暗,简行没有开灯。
“你开灯吧,简行。”苏陶说着,自己翻身伸手向床头,她的手还没有够到床头灯,简行手长已经够到。
简行拧开了床头的灯,调到柔和的光,低头见苏陶抬手遮着眼睛,他低头隔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眼睛,吻在她的手心。
苏陶笑了声,她放下手看着简行,嘟囔道:“我的眼睛是不是肿了?”
简行打量了会,柔光下苏陶的脸颊细腻柔美,她的眼睛不肿只是有点红,因为她昨晚哭过,因为事情也因为情(事)。
想到昨晚的缠绵,简行不由拂开苏陶额头的碎发,吻在她的额头眼睛,然后又吻了苏陶的唇。
苏陶抬手搂着简行的脖子回吻他,舍不得他。昨晚简行说今早要走的时候,苏陶点点头,当时她正靠在他胸口听他心跳。
在苏津南的那通电话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决定重新开始交往,拥抱了许久。
拥抱之后,他们吻着对方,简行抱起苏陶去了床上。很多年的感情在那一刻像溪流汇入河流来到入海口奔向大海,热烈广阔。
两人互相纠缠着对方,像这几年的念念不忘。简行掐着苏陶的腰进入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人生的渴望达到了顶点,像在干渴沙漠里遇见海市蜃楼,拼命往奔赴,哪怕是徒劳也一次次充满希望去不断渴求。
苏陶的那一刻是在痛的极致找到了柳暗花明的出口,她浑身颤抖跟着是一阵阵酥麻失去了重心。她的欲望收缩颤抖着仿似匍匐在混沌里寻求支柱,而在她身上最坚硬的一块却来自于简行。于是,她的双手不由紧紧攀着他的背信任他。
他们(做)爱的时候,房间里开着灯,但苏陶并没意识到她看得见是因为开着灯:他们的身躯交叠,苏陶看到简行的身体健瘦颀长,每一块肌肉都迸发着热情的力量,他一次次把她托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弯水流淌在他怀里,想跟着他的热蒸发,把那些无处着力的冲动欲望一起带走。
苏陶在简行激情耸动爱抚她的时候,也紧紧抱着他,她不由自主咬他的耳朵,脖子肩膀。简行好像被咬得疼,扳过苏陶的脸吻住她的嘴,吻到不能呼吸,两人松开望着对方好像一切都静止了,但彼此的身体还在进行着收缩进出的爱意,他们好像坐在奔驰前进的列车里,在轨道上无限前进,窗外撩过无数的风景,窗内两人静坐着,都不曾离开过年少的位置。
有一会,他们一起低头望向两具身躯性(欲)的交合处,抬头后都悸动地呼吸不上来,简行吻了吻苏陶的唇说他爱她。苏陶捧着简行的脸,望进他深幽的眼睛里奇怪地想起了一件事情:高二那年有次音乐课,她被老师叫去台上唱歌,简行坐在下面笑望着她,她在唱《红河谷》里的那句:要记住红河谷你的故乡,还有那热爱你的姑娘。他的眼睛是她所见过最明亮纯净的眼睛。
床头的时钟是分秒地走,床上的亲密却像是一年年地走,很慢也很快,结束的时候已经进入新的一天,疲倦又满足的两人低声说着话,相拥而眠。这个觉很短但很优质,早起的简行一点也不觉得困和累,他吻完苏陶,起身去浴室洗澡,苏陶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安心半睡半醒。
简行从浴室出来换好衣服,苏陶爬起来下了床,简行让她继续睡,她一边抬手擦脸一边说道:“我要送你出门。”
苏陶住的是小套房,从睡房到酒店的房间门口并不远,苏陶依着简行到门口,他们在门口拥吻道别,依依不舍。简行出门后,又回身抱了抱站在门里的苏陶才肯离开。
清早的电梯从一楼上来,到达楼层的时候,简行正低头看手机航班动态,他没有抬头一步迈进电梯不防里面出来一个人,两人差点撞上。简行不由退后一步,看清来人后,他略微惊讶忙放下手里的手机,问好道:“阿姨,您好,好久不见。”
李希露看着简行,虽然不算意料之外,但她还是不由惊讶了。
“简行?你——”李希露在想措词。
简行等着李希露的下文,他恢复了镇定,礼貌望着对方。
“你怎么在这?”李希露昨天从易居安那听说了苏陶的事情,今天就为这事而来,不想就遇到了简行。
“我来找苏陶。”简行坦白道。
李希露看着简行,两人陷入了一种沉默里。
苏陶在简行走后回到床上,但她还没有躺下多久,门铃就响了。苏陶以为是简行忘了东西,下床飞奔去开门,她打开门很高兴,在看到按门铃的不是简行而是李希露的时候,她的高兴变成了惊喜。
“妈,你怎么来了?”苏陶说道。
“你刚才喊的是简行?”李希露捕捉到了苏陶开门时喊的名字。
苏陶脸一红,在李希露对她笑了笑之后,她捂了捂脸把头靠在门上也笑了。苏陶推开门让出道请李希露进去,关门的瞬间,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妈。”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李希露听到身后苏陶打开了等,房间里亮了起来。屋里有点乱,昨晚剩余的一些饭菜还摆在小客厅的茶几上。
“你一早过来是不是担心我?”苏陶问道。
李希露闻言回头看着苏陶,眼神里有打量。
于是,苏陶告诉李希露:“我和简行和好了。”话落,她忍不住笑了笑,有些叹息。
“我刚在电梯门口碰到他了。”李希露说道,“他就是你男朋友,昨天早上来找你的那个人?”
苏陶点头。
李希露闻言转回了头。
“但我们暂时不会公开。简行希望我好好拍完这部戏,他知道投资方现在对我的要求。”苏陶主动说道,她知道李希露会为难。
李希露闻言低了低头,她的手上挎着包,她没说什么但是长长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妈?”苏陶笑问道。
“你现在是把我当经纪人,还是当你妈?”李希露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解释了自己的叹气,她带着点惆怅的笑意。这几年一晃过去,她在苏陶二十三岁那年彻底离开了学校,她离开的决定冲动也坚定。苏陶那年经历和某导演的冲突,输了一场官司,很多人笑她也奚落她,冷眼旁观的人告诉她这种事情在现实里很正常,不知道她为什么小题大做,他们叫苏陶接受现实。苏陶因为这件事情和李希露说过一句话,她说那些说她的人不是在接受现实,他们是没有能力而对现实妥协,却说自己接受了现实。苏陶始终相信好的那一面才是现实,不好的那一面是大部分人对小恶妥协造成的,局面因此越来越大。
李希露在看到苏陶受挫后不仅没有悲观难受,而是越发坚定自己的信念,她就是那一刻决定陪着苏陶在演艺事业上往前走的。可走到今天,她发现,生活和理想还是解不开的题,它们首尾相连地扣在一起,利益的链条绑着所有人。
“你现在是我们公司里所有人的妈呀。”苏陶玩笑说道。的确,在希安公司里,所有的艺人都觉得李希露严厉也温柔。
李希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抬手捂了捂脸,好像是被苏陶说的话逗笑了,好一会,她说道:“好好演好这部戏,陶陶。”
“我会的,妈。”苏陶说道,她走过去紧紧抱住李希露。
简行从海市回去的当天晚上是约了陈黎云见面谈事情,但他去了餐厅并没有看到陈黎云,而是看到了金宏宇坐在位置上。
金宏宇靠着椅背,看到简行因为看到他而顿住了脚步,他是露出了笑意冲他扬眉,抬手打招呼说道:“你好,大圣人。”
简行神色微沉徐徐拉开椅子坐下,他一面解开西装的纽扣一面说道:“怎么会是你?”
“怎么,很惊讶?你不是很聪明吗?不应该猜不到啊?”金宏宇笑道,他很喜欢看简行吃瘪。
“是陈黎云让你来的?”简行恢复了常色,不甚在意金宏宇的挑衅,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的关系是你这种正人君子猜不到的。”金宏宇往椅背上靠了靠,似笑非笑说道。
简行的眼神变得犀利,餐厅里的侍者正拿来菜单,他礼貌颔首说稍等一会再点餐,随后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轻轻放了回去。
“我给你下了药。”金宏宇笑道,斜眼打量着简行的表情。
简行的神情一瞬不瞬,说道:“你没有给我下药的理由。”
“为什么?”金宏宇脸上还挂着笑。
“你要给我下药,今天出现的会是陈黎云。”简行慢条斯理说道,“你没必要把你和她的关系那么快让我知道。除非,你觉得我会和你合作。”
“谁要和你合作?”金宏宇嗤笑道。
“那你在等我求你帮忙?”简行笑了笑。
金宏宇不置一词,他脸上的假笑慢慢消失了,而当他看到简行冷笑看着他说他的确有件事情需要他帮忙解答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阴沉盯着简行。
“你母亲到底是怎么过世的?”简行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看到金宏宇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椅背也靠不住了坐直了身体。
“为什么这么惊讶,金宏宇?你那么聪明,今晚来找我,就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件事情?”换简行往后靠在椅背上,打量着金宏宇。
金宏宇眼睛里有怒火翻滚,好一会,他冷静下来,冷哼说道:“我妈是病逝的。”
对此,简行从鼻子里应了一声,抱起了胸,冷眼看着他。
简行的态度让金宏宇感到愤怒,他怒极反笑,没有乱了阵脚,说出了他今天来的目的,他说:“我今天来不是为别的,是公事。”
“我和你有什么公事可谈的?”简行漫不经心问道。
“苏陶。”金宏宇吐出两个字,铿锵有力。
简行放下了手,他往前靠在桌子上,看着金宏宇说道:“在你说事情之前,金宏宇,我奉劝你一句,最好考虑清楚再开口。”
“你希望我考虑什么?”金宏宇笑道,他看到了简行的愤怒,他知道他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简行眯了眯眼睛。
“听说你和苏陶复合了,你知不知道好消息后面往往跟着的就是坏消息。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不和苏陶分手,我就把她这个女主角换掉。大圣人,你这么乐于助人,该不会偏偏不帮苏陶吧?”金宏宇笑说道,他也靠在了桌子上,凑近简行。
而金宏宇话才落,他感到脖子一紧脑袋一晃,因为简行伸手一把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领,对他说道:“金宏宇,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没人再能用苏陶威胁我。你要敢动苏陶试试看,我可以让你死去的妈在你爸心里再死一次。”
“你这话什么意思?”简行最后一句话让金宏宇感到震惊,他试图掰开简行的手,反倒被他抓住手腕,反手扭扣在桌面上。金宏宇歪了身子感觉左半边的手臂生疼。
“没什么意思,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简行冷声说道。
“你他妈说清楚?!”金宏宇怒了,他吼了起来。
餐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侍者匆忙而来,简行松开了手靠回了椅背,而金宏宇拍桌站了起来,他不是先动手的人,但却被两个侍者伸手拦了拦。
“先生,请不要在餐厅里打架——”
“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简行?!”金宏宇隔着人怒对简行。
简行站起身,他和侍者说道:“没什么事,我们不会在餐厅里打架的,只是误会而已。”
侍者面面相视,或许是简行的态度令人信服,两个侍者犹豫了最终走开了。
人走后,简行看着金宏宇一字一顿说道:“在别人看来你妈到底是向家的人。”
金宏宇对这句话感到怒不可遏,但简行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他系好了西装扣子,神色冷漠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