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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务正业,因为都是没有技术含量的抄写,老师并没有亲自批改,而是作为课代表的他代劳的,只在作业的结尾盖上带有老师姓氏的印章。
就是这样他发现了我在写小说,而他保密的条件就是给他看,当时的我估计比这更恶劣的要求都会同意的。在我忐忑不安交给他看时,那一天内老师讲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放学他把本子还给我时说了一句:“真是好文章”
所有的记忆就像光下的剪影,亦真亦假,亦实亦幻。像是在回忆梦中的情节,像是在说上一世的故事。
没错,向他这样恶劣的人并不多,因为被他知道了秘密,高中时代我过的多么战战兢兢。他偶尔用蜘蛛爬的字在小说的结尾写上评语的时候,就像是时时在警告,他知道我的秘密。为此,我以他为原型,把他写成了一个十恶不赦,最后被正派消灭的形象。这小小的复仇多么令人心旷神怡。
在我能想起来的回忆里,他的评语总是透露着欣喜和期待,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能总这样开心呢?慢慢的他的形象太过深刻以至于再也不适合恶贯满盈的人物了。不知在什么时候正派中有了他一席之地,令人可恶,我自然是很不甘心。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问他,知不知道他在我小说里当了很多次恶棍的事,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样,让人想急着躲避。他说早就知道了,说在我泄愤的时候一次失误,把反派的名字直接写成了他的名字。
那天我们站在树荫下,树叶的影子和斑驳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神依旧那样清澈,不参加任何的杂念。反而我自己时时感到自惭形秽。原来我才是那个反派人物,在面对正道抬不起头的那个小人物。
大学的时候我在他的推波助澜下发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说,看着印在出版物里的自己的文章,我恍若隔世。等我把文刊邮寄给他的时候,电话里的声音他却比我还要兴奋,那种由衷的自豪和开心深深的触动了我。
西南新月眉弯,砌下落花风起。他似乎保持着当年的热忱,平和的看待生活。我站在树荫下,忽明忽暗,如在波涛汹涌之中,我们曾在一个世界里生活过,如今我在另一个世界残喘。
突然,他伸展手臂拉着我走出来,就那一瞬间,一种破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惊觉的回头,那里只是来时的路。我不禁感叹,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吗?
“你想不想把猫咪抱回来养?”他突然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的确不放心在它在新家的生活,当然不会被虐待,因为是他亲自安排的,怎么会不周全?只是我觉得我已经辜负了它一次,对猫我都开始满怀愧疚。
他看出了我的犹豫,便说:“它跟谁都不亲,估计是在等你吧!”
我这才鼓足勇气的说:“那就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