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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一直纠缠我,怎会变成现在这样投胎都投不成。”王霖安看着火盆中沈嘉妍的画化为了灰烬,火光照着他的脸,有些红。“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春去秋来,王侑程八岁了,没有生母的教导,俨然成长为了个小大人,古诗、画画、书法都像模像样的,长相更是随了父母粉雕玉琢。
尘埃落定之后的王霖安,日子过得是风生水起,并且如约撤下了看管柳母的人,不过柳母终究抗不过病痛,在去年夏天溘然长逝,此后柳伯言不知所踪。
很快到了王侑程生辰这日。
“霖安啊,知你平日最是喜欢描丹青,我和我家夫人便商量了下,请了前些日子京城里有名的颜画师给侑程做了副画,当做生辰礼。”
田掌柜,姓田名财,他端着酒杯冲着王霖安道:“莫嫌弃才是。”
王霖安举杯喝光了杯子里的酒,“颜大师的名号我早有所闻,一直没有时间去讨教一二,该是我谢了田掌柜才是。”
王霖安接手了许家的产业,慢慢站稳脚跟,今天便借了王侑程生辰的由头,举办宴席,邀请了城中商户聚集相交。
宴席散了的时候已经半夜了,王侑程正在书房写今天的课业,他看见王霖安走进来,便搁笔抬手作揖,“父亲。”
王霖安嗯了一声,拿出了田掌柜夫妻二人送的画递给了他,“颜青这两年京城颇负盛名,你研究下,对你作画有益无害。”
王侑程接过画慢慢展开,发出一声惊呼。
画中人正是王侑程,画中的他一身青衫,头发以竹簪束起,一双眼睛像水一般澄澈,眼尾微微上扬,嘴唇很薄,好似仙童。
王霖安瞟了一眼也有些意外,此画下笔分外细腻,王侑程本就偏女相,被这一画,倒真的有些雌雄莫辨。“此画画功了得,你好好研习。”
王霖安说完就出门了,王侑程看见画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画,痴迷的研究到半夜才回过神,又不忍心把它收起来明珠蒙尘,便把它挂在了墙上,然后便回屋就寝了。
王侑程再大些的时候,许家的产业已经彻底被王霖安收管,他娶了一房续弦,不久前有了身孕,不过王侑程的态度却很耐人寻味。
王霖安发现王侑程变得有些不对劲,他越发沉默,并且会在他不注意的地方盯着他看。
王侑程毕竟稚嫩,不会遮掩,在王霖安的有心探寻下,很快便被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知道了真相,当然只是部分,比如她的生母被是被他的父亲害死。
王霖安找了他书房对峙,在发现他想去找许父时,失手杀了王侑程,王侑程断气时和许至燕像极了,眼睛瞪的铜铃般大,充满了不甘。
王霖安如以前一样对着墙上的画作诉说思念,他不知道是他出门时,画上的眼睛会跟着移动目送着他离开。
一如当年王侑程出生的那天,王霖安的续弦生产这晚,月亮高挂,一声凄厉的叫喊过后,便是一片寂静,门外有野狗路过嗅了两下鼻子,便跑远了。
王侑程出生时许至燕满怀怨恨的死去,本就沾了不少死气,今又意外身心死,满心的怨愤便化作了厉鬼,灭了王家满门。
直到半月后,外出巡视产业的账房回来,推开了府门,府中情景现于世,满城皆哗然。
“相公,产业接手的怎么样了。”田夫人屏退了下人,亲自上去给田财更衣。
田财,人如其名,为了夸大自己产业财路,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田财伸直了胳膊让田夫人伺候。“王霖安手里的产业我之前就已经开始着手,他现在一死,被我们吞光,也是迟早的事。”
“还要感谢颜大师,要不是他施法作画让那女鬼困在画里,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不过这王侑程下手还真是狠毒,竟然把一家上下几十口都给灭了。”田夫人说着有些心惊胆战。
“那副画还没找着吗?”
田财闻言也有些心烦,皱了下眉头道:“未曾。”
二人说着话便上床相拥而眠,月光透光窗户照进了房里,偏房里住着小丫鬟打开了一幅画,借着光欣赏,画中的少年唇角微扬,像是随着月光降落凡间的仙童。
你是否知晓,送出去的画,是会自己回来的......
“所以刚刚来的人是柳伯言?”小二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桌上摆着打开的画,画面有些湿润,小二拿手擦了下,冲着画中的王侑程笑的有些诡异。
“田家也算是咎由自取,柳伯言才没那么好心。”
拂衣三两口吃完了剩下的面,喝了口酒道:“王侑程杀人太多,已经控制不住了,田家人接二连三的死了,再加上王家,这些因果业障,都要算在颜青头上,他为了不受报应,便来找我做了交易。”
“啧,你快去酿酒去吧,这画厉气太重,还是由我去把它封起来吧。”小二没有打听太多,起身去了后厨。
拂衣又坐了会才哼着戏曲起身,命如纸薄,不过四字,就交代了沈嘉妍和王侑程的一生。
生地一钱,白果七钱,玫瑰三克,竹黄两钱,血余三钱,酒为“画中仙”。